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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挫起伏,有若天成。沫某佩服佩服!”白将军朗声大笑,道:“不敢不敢,白某在大诗人面前献丑了!”周围顿然笑声赞许声一片。白将军看着沫连水道:“此画就给了我吧?”沫连水偷眼看我,却戏觑地瞧着白将军道:“不成,这画我得留着。”白将军道:“为何?”沫连水笑道:“我要用来讨美人欢心,不可么?”白将军倒是有几分发急,道:“沫连水,此画你就给了我吧。”沫连水斜睨他一眼道:“那,将军得拿百坛上好的甘露美酒来换!我要那‘桃花美人’三十坛,‘琼花露’三十坛,‘竹叶青’二十坛,‘秋自露’二十坛,何如?!”白将军沉吟片刻,笑道:“沫连水,前面你所说的美酒倒没有问题,至于‘秋自露’,你是故意的吧,明知将军府每年只出三十坛这种陈年佳酿,你却要去了一大半!”沫连水哈哈笑道:“那要看将军你是觉得画重要呢,还是美酒重要?”白将军看着沫连水,佯作咬牙状,道:“成交了!”沫连水得意地仰天大笑,对赵如姿道:“看样子这白将军是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了!如姿,这下咱们有段时间可以不愁酒喝了,哈哈——”赵如姿美目顾盼,瞧我一眼,便抿着嘴儿笑。众人正在热闹间,突听得白子莲清脆的声音从阁楼门口传来,“噫,原来这里如此热闹?”说话间,白子莲苗条纤细的身影已经婀娜进了门,身后还跟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她一进门,喧闹的人群中立刻安静了下来,不是为她,而是因为白子莲身后的男子!那男子长身玉立,英俊挺拔,华贵却魅惑,虽然总带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情,但周身却散发着一阵冷意,让人不敢正视他,而折服于他的威慑之下。他便是洛宸天洛王爷。见到众人朝他行礼,他淡淡一挥手,道:“免了吧。”然后环顾四周,道:“何事如此热闹啊?”白将军迎上前去,笑道:“洛王爷大驾光临,白某蓬壁生辉!方才是因为沫连水为白某作了幅图,众人正在研讨指教,没料到王爷便进来了。”洛宸天“哦”了一声,道:“是什么图,让本王也瞧瞧。”白将军瞧瞧我,有点作难,但沫连水已上前将洛宸天引自画案前,道:“王爷请看,便是这幅图,请王爷瞧瞧这画与白将军及九姑娘可相像?画出了那种韵致没?”听到“九姑娘”三个字,洛宸天蓦地抬起头来,扫了我一眼,眼里的冷冽让我不禁往人群后退缩了一下。洛宸天仔细看了看图,又看了看画上的题诗,道:“恩,不错,画好,人也美,确实是丹青精品。”沫连水笑道:“多谢王爷夸奖。”洛宸天转向白将军,淡然道:“看不出来,白将军竟也是能文能武之人,诗题得不错。”白将军低声道:“不敢当,白某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洛宸天道:“白将军自谦了,看画中,白将军与九姑娘倒是天生的一对,只可惜本', '')('分卷阅读67 (第2/2页)
王晚来一步,错过了如此的浓情蜜意……”白将军的俊脸有点发红,倒也不知如何回应洛宸天。洛宸天言毕,远远地看着我,众人看着他嘴角含笑,魅力四射,如沐春风,但我却从他那双不笑的眼神里发现了他藏在微笑表情下的森然冷意。洛宸天见我怯怯地低下头,便将目光移向白子莲,笑道:“子莲meimei,此情此景,何不弹奏一曲来助兴?”白子莲娇憨地点头答应,直率纯真的她一向视洛宸天如英雄,满心的崇拜,如今他一开口要听琴,她忙令丫鬟去取琴来以弹一曲。趁着众人不注意,我悄然随着丫鬟一起退出了观景台阁楼。我在山坡花林间彷徨徘徊,满树花开,美丽如昨,但阵阵清风吹过,却落英缤纷,满地残红。远远传来飘渺美妙的琴声,依稀是赵如姿在轻吟浅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良辰美景奈何天,如姿竟唱得如此哀怨怅惘。我徜徉在桃花林,在满天缤纷的落英中,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上脑海,让我觉得心痛难耐。这一番红尘韶念,是谁丢弃了最初,又是谁轻染了流年?那一片绚烂明朗,是谁妖冶了荼蘼,却是谁虚无了过场!愁绪无觅处,只得,红了眼眶,瘦了相思。1章节33一轮皓月当空。夜晚的将军府,依旧张灯结彩,热闹非常。不同的是因了此次花会,将军府邸对岸的花林中,悬挂起了各色宫灯,有浅米色的、淡紫色的、桔黄色的,散发着梦幻的色彩。而那些变幻的色彩,让这夜色更加迷离幽静起来,散发着纸醉金迷的韵味。大堂内,酒已过三巡,酒酣耳热,宾主尽欢。白将军与洛王爷同坐一桌,两个尊贵的男人把酒言欢,倒也融洽,至少看起来是如此。洛宸天今日是独自一人前来,只随身带了两个侍卫也狼与锦衣,在他身后站着。远远地,我捕捉到锦衣的眼神,她朝我眨眨眼睛,我不由朝她露齿微笑。但随后洛宸天望过来的一道冷酷邪魅的眼神便将我的笑容扼杀了一半,笑容僵在我的脸上很快便逐渐消失了。我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丝帕,不再朝他看。这一屋的英雄豪客们杯觥交错,喧哗亢奋,乐不可支。我身旁不远的桌子上,沫连水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提着青釉凤首龙柄酒壶,逢人便敬酒,不停与人换杯推盏,一张俊秀不羁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一旁观望的赵如姿终于看不下去,她款步上前,低声对沫连水说了句什么,沫连水却嘻笑着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中,还凑过脸香了她一下,赵如姿连忙推开他,羞红了俏脸。我低着头,在盘算着汝嫣的这封信有否必要交由沫连水时,身旁却伸过一只端着酒杯的纤手来,白玉杯里盛着琥珀色的美酒,绝绝笑吟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