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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本能教他抓起面包,管不得身上的伤口可能会因大动作而扯裂,三两口便吃掉。「锵锵──」铁门被敞开,闻声,他僵凝不动,连唾液都不敢咽下。高大的黑影背光而来,走到他面前,半开的眼缝看见那熟悉的平底鞋与及地的白袍,他早猜到,这些人不会放过他,或者该说,是他们任何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揪起少年,严厉地打量少年全身上下,眼尖地看见他嘴角的面包屑,脸色一变,将他掷向墙上,瘦小的身躯反弹跌坐回地面。「敢偷吃?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子,今天的交易差点被你搞砸,你还想吃?」买回来的五个小孩中,就属这个最难驯,若非瞧他资质最佳,早就杀了他。男人随即一脚踏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警告道:「安的教训你看到了,别妄想离开!若熬不过,就去死!」男人以为他今天搞砸交易是为了离开,他连扯唇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在心底嘲讽地笑著。「听清楚了吗?」男人的脚尖踏得更用力,非要他回答不可。「……是,长老。」尽管身上的伤令他连嗫嚅作声亦很困难,但为了保命,还是强忍著敷衍作声。男人不屑低哼,暴躁地回身离开,当铁门再度关閤,平躺在地上的身体才得以放松。离开?他根本不曾动过这念头,安是他们五个之中最懦弱的,什麽都不敢碰,还笨得在受训期间试图逃跑,下场自然是被鞭打至死。为什麽我这麽不幸……有了你?那女人,在遗弃他前,是这麽说的。正确来说,该称她为他的生母,被与族中通商的外国男人侵犯,留了种,偷偷生下来,听说她怕被族人发现,会以投掷乱石之名处死,决定卖了他。不幸……到底是谁不幸?瘦弱脸上最出色的湛蓝瞳孔里,浮出讽刺,腹间传来剧痛,他想起方才那最爱虐待他们的长老,终有一天,他会让男人承受同样的痛楚──为什麽我这麽不幸……遇见你?自回忆中返回现实,狄羿紧紧地握著那娇弱的小手,虚弱的童以纯就昏睡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都拉不走这男人,看起来是个深情的好丈夫,加上他有个巨人似的保镖,唯有由著他在旁边等,他们则检查病人的情况。那天,在历的别墅里,她崩溃痛哭,她的话与那女人说的是恁地相似,他就有预感,她会离开。「先生。」医生唤他,看他抬头,才道:「你太太没什麽事,她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怀孕,所以才会昏倒。」待续第十一话(2)「怀孕?」半晌过後,他的眉心不禁轻拢,不太确定地反问医生,也没纠正他们的关系。他不曾想过会有子嗣,最初留下她,跟其他女人一样,在棕榈岛居住的那段时间,他曾安排她服用避孕药,只除了……他追到发布会场的休息室里的那一次,他们都没有做防护措施,令她怀孕,的确没什麽不可能。「对,从她上次经期开始推算,已怀孕一个月。」虽然他看起来很担忧太太的情况,但作为医生,还是略微不悦地告诫:「不过,她的身体太虚弱,你该好好照顾她,不然意外流产的风险会较高。」「我会的。」狄羿颔首,眼神中净是坚决,「谢谢。」「嗯。」确认这男人听进他的话,医生在报告上签名,挂回病床', '')('分卷阅读36 (第2/2页)
前的架子里,「晚餐後我们会再来巡视的。」医生跟护士迈步离开,哈达也识趣地带上门,退出房外等候。四周回复宁静,靠坐在床边的狄羿始终执著她显得冰冷的小手,他沉静地望向她,深凝的眸光描划著那小巧秀致的轮廓,脸色苍白,平日灵动明亮的大眼睛闭上,若非听见那浅浅的呼吸声,她就像是尊搪瓷娃娃,没有灵魂,也没有生命,一不小心,就会摔碎。眸光缓缓往下移,在她平坦的小腹间停驻,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不应该有弱点的,女人、小孩都不该有,但他偏偏就是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掌心中的小手微抖,他惊觉地捉紧,床上的人儿黑睫如蝶翼般轻轻拍动,揭开眼帘,朦胧未醒的眸子环顾左右,问道:「这里是……」「这是医院,你昏倒了。」循著声源看去,童以纯撞进了一双碧蓝的眸中,不敢猜测那其中埋藏是否忧心和放松,她闭眼,别过头,道:「我不想看到你。」感觉到右手被包握,她用力扯脱掌握。「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他彷佛听不见她的驱逐,迳自说著,但记得放手。「我说,我不想看到你。」听到他难得的滔滔不绝,她心绪起伏不定,清醒了,昏倒前的记忆却排山倒海地涌来,伴随著那甩不掉的心痛。「你快走!」「饿了吗?」他问。她忍不住转回头,看著他,难掩激动。「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现在我清醒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会顾,不劳你费心,你快走!」说到最後,她甚至推他的肩头,赶他离开。「医生说,你需要调理身体。」他还是不动如山。「我怎麽样都与你无关!」为什麽总是要无声无息地出现,装体贴装温柔?这俯仰间可左右世界的男人,不是不顾人死活的吗?这麽执著,又并非爱她,那是为了什麽?她很累了,不想再揣测他千回百转的心思。「你不走,我走。」她动身就要下床,却马上被他制住。「别乱动,你怀孕了。」他不知道她在逞什麽强,只顾将她按回床上,没留意到她惊讶呆滞的表情。「你……你说什麽?」「你怀孕了。」他耐心地重覆,「医生说已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她同样想起休息室的那场意外,这突来的消息无法立刻消化,以致身体又被放回床上都全不知晓。所以,他才留下来?因为她肚子里有了他的种?「孩子,是我的。」她轻声说,接受了腹间正孕育著新的生命,她的心境渐渐平静起来。不过,有了孩子,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反正她清楚,孩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若他需要,早就有一箩筐。「孩子我也有份。」他拧眉道。她撇过眼,只抚摸著腹间,虽然知道孩子尚未成形,心头却淌流著柔软的感受。「我不需要你负责,你可以走了。」他不语,仅凝看著她垂头柔和的侧脸,她不管他在想什麽,等著他主动离去。「我不会走。」他俯身,不问她的同意,吻上她的额角,在她讶然抬起的眸心里,映著他毋庸置疑的专注和决心。「你休息一下,我去买点吃的。」话毕,他旋身走开,遗下躺坐在床上的她,静静目送他宽广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