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直到七星片临床试验结束,由于大夏在宣传肝安宁的副作用,我们很难发展到新消费者。
“而现有的病人,已经对肝安宁产生了依从性……
“他们想要吃到治疗药物,要么选择六十一元的肝安宁,要么去吃一千五百元的仿制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因此,我们完全能把价格提升到一百,乃至于三百、五百,只要远低于仿制药,我们的销量下滑不会太严重,但最终盈利却能翻番!”
这番话让众人如梦初醒。
高管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但尤丽斯直接否决了,道:“你们并不清楚肝安宁群体的真实情况……”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了过来。
尤丽斯解释道:“六十一元和一百元,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很多肝安宁病人甚至没有钱买一整盒药!
“我们肝安宁的销售量,有很大一部分是一颗一颗卖出去的。对于这部分病人来说,涨价一块钱都是天价。
“所以你认为调整到一百元不会严重影响销量?不可能。”
“……”
“六十一块钱都出不起?”
“确实是这样,很大一部分肝安宁的消费者都对价格极度敏感。”
“尤丽斯说得对。”
不少高管都点头认可。
菲力肯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们之前选择六十一元作为最终定价,是考虑到需要长远发展、得长期吸引下沉市场的新消费者,但现在要做的是榨干肝安宁的最后价值!
“价格再高,只要低于仿制药,已经习惯了吃肝安宁的病人也只能接受!
“就像那句大夏的老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可以习惯肝癌的摧残与折磨,但当他们吃了肝安宁,习惯了服药后的疗效,还能再回去忍受肝癌的痛苦吗?”
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众多高管都低头沉思着,彼此不断交换意见。
最终,在会议的第二个小时达成了统一。
菲力肯的计划得到了大部分的票数,成功通过高层审核。
几天后,肝安宁产线开始进行调整,单粒药的有效成分被减少了三分之一,单次服药的剂量也由一粒增加到了两粒。
与此同时,肝安宁的价格也开始上涨,最终定格在了九十九元。
……
……
三月下旬。
急诊科公共办公室内,许秋、王平、何海等人坐在会议桌上,身后坐了一排排医生,会议桌角落还有一位医生在复述着早交班的病人病历。
“……十床邓玲,女,四十五岁,因腰骶部坠痛,并阴道分泌物增多,门诊以‘盆腔炎’于10:20收入院,体温36.9℃,脉搏74次/分,呼吸21次/分,血压116/93mmhg……”
“十三床,王仁为,男,因慢性胃炎转入……”
“……”
“昨日入院有两位重点病人。”
说到这里,众人的精神更加集中,许秋、王平等人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