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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年前恰好看见当年玉钥化身的玉瑶仙子下凡,想借天路趁机逃亡,并花言巧语骗她同意协助,却落入宵朗魔君陷阱,被他抢先一步进入天路,拿走元魔天君的身躯。如今心中有愧,自知死路难逃,故来投案。”天帝看着我,颓然坐下,神色阴沉不定,呢喃道:“原来你就是玉钥匙,怪不得当年怎么也找不着,木隐于林,瑾瑜啊瑾瑜,你果然藏得好……”早已被战事逼得焦头烂额的将领们,则手按宝剑,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当场将月瞳和我就地正法。我摇着手,不停解释:“他说得不对,被宵朗威逼的人是我,要开天路的人也是我。”月瞳叹息着看了我一眼,垂下耳朵,仿佛看穿世间险恶的长者,忏悔罪行的信徒,哀怨无比道:“阿瑶,没有用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你不必替我掩饰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月瞳虽是只猫,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没有让一个女孩子顶罪的道理。”我怒了:“谁顶罪了!明明说好这件事是我负责的!”月瞳看着我,一脸“事情就是这样,你不要解释”的坚定表情。我越急说话越结巴:“不是这样的,下凡的时候,宵朗就开始算计我了,他……他把我困住,用各种手段吓唬,我经不住,心里害怕,所以……”解释半响,众人看着我的目光多了几分狐疑。月瞳苦笑着说:“阿瑶,算了吧。你这个人,有可能不守规矩吗?”百官顿悟,以前受过我补魂恩惠的奉天将军立刻站出来,拱手求情,“谁不知玉瑶仙子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呆木头,守规矩守得几乎不近情理。臣敢用性命担保,她就算脖子上架着刀,也不会做出违规之事。”没错,若知天路里藏着元魔天君身躯,若身边没有徒儿牵挂,若不是被宵朗用攻心术步步紧逼,若知道白琯是宵朗,我就算一头撞死,也不会去开天路。追求藤花仙子三百年未果的清虚仙人也出列道:“灵猫一族自古善蛊惑,定是他花言巧语诱骗了玉瑶仙子。”我拼命否认:“不不,是宵朗太狡猾,违反规矩的确实是我,和月瞳无关。”月瞳对我嗤笑:“事情已落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和你磨蹭了,我以前说的话都是哄着你呢,偏你还当真,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这丑八怪吗?”他哄了我什么?我迟疑了一下,慢慢回过味来。其他人比我反应得快,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然后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小声讨论。我可以想象,未来三千年,天界茶余饭后的最热门话题会是:传说,有个仙女下凡乱晃荡,被妖怪骗了感情,试图为爱顶罪,然后……主犯和从犯的罪过相差甚远,很可能是一条命。我发现月瞳在试图替我顶下主犯罪责,奋起反击。奈何我墨守成规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而月瞳伶牙俐齿,演技出色,硬是用谎言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述说的真相才是想帮忙爱人顶罪的谎言。吵了大半个时辰,镇魔将军看不下眼,出列怒吼道:“魔界大军压境,元魔天君身躯被宵朗所盗,可见苍琼女魔此战目的定是为夺取她父亲的头颅,让元魔天君复活!若是让她得逞,父女联手,天界定会血流成河,沦为魔界的属国,这才是大家要担心的最重要事情!至于这两个犯下大错的罪人的处罚和去向,何须浪费时间去讨论', '')('分卷阅读45 (第2/2页)
?!应统统拖去诛仙台处刑!以振军心!”大殿陷入寂静,所有人面露惭色。月瞳脸色发白,我心跳停顿。天帝神色一凛,下令:“将二人押入天牢。”提亲我和月瞳一起做狱友了。其实天界犯罪的仙人大多是当场判决,轻一点的关去仙岛禁闭反省,略重的打下凡尘,再视情况决定是做人还是畜牲,更严重的直接绑上诛仙台处决,所以天牢里空荡荡,没有别的犯人。守大牢的狱卒大概是几百年没见过犯人,闲得发慌,所以见到我们很高兴,兴致勃勃地念了一长段监狱守则,分配干净整洁的男监女监,用托盘给上了清露和蜜桃做饮食,最后还热情地和我套近乎:“关来天牢押后审理的仙人,大部分都没什么事,将来玉瑶仙子出去,可要照顾照顾小人,我姓肖,名萧,隶属仙卫队。”我晕乎乎地回答:“我被押后审理是因为战事着紧,天帝没空。”肖狱卒脸色变了。清露和蜜桃没有了。月瞳看我的眼神尽是残念。我也后悔了。两人乖乖蹲大牢,等判决。由于知道必死,心情反而轻松。监狱里混惯的月瞳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嫌弃天界监狱的伙食难吃,我是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天界不如魔界的,立刻列出一二三四点进行反驳,辩论得很激烈,最后结论是天界大牢的环境比较好,魔界大牢的伙食比较好,天界大牢的窗外风景比较好,魔界大牢的守牢meimei身材比较火辣。外面战况似乎越发激烈,天界一直没空料理我们,直到过了半个月,才有人传来了命令,说是要在三天后处决。月瞳开始第一千零一次抱怨:“天界实在太小气了,连快死的人都不给块rou吃,断头饭到底在哪里?!我是猫!哪能吃萝卜?!再这样下去还没被处决就饿死了。”我安慰:“除了仙宠外,天界大部分的人都吃素,吃素对身体有益,还能修身养性,所以你也应该学着改吃萝卜。”月瞳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我终于想起人死后是不用管身体健康的,顿时红了脸,不停摇着手,解释:“你可以把萝卜当rou,味道也差不多的。”月瞳问:“你吃过rou?”我点头,为难道:“不小心咬过一口rou包子,白琯说是用猪的尸体做的,顿时吐了。其实我味觉不好,很难分出味道好坏,萝卜和仙桃在我嘴里一个味道,如果月瞳你饿,可以把我的萝卜也吃了吧。否则等死了后,连萝卜都吃不着了。”月瞳大笑,双眼弯成月牙,两颗犬牙尖尖的,他揉着眼泪说:“阿瑶,你老实得让人说什么好呢?”难道我安慰错了?我很不安。月瞳丢下萝卜,带着浑身锁链,朝我走近两步,倚着监牢大门,双眼如剪秋水,清澈地看着我,忽而问:“阿瑶,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我说:“甘心不甘心,有什么关系?”“我不甘心,”月瞳歪歪脑袋,笑嘻嘻地,有点不正经对我说,“我爹爹在世的时候,说要等我长大了,给我娶个贤惠的好媳妇。要长着油光水滑的大尾巴,毛绒绒的耳朵,身上要有三种花色,生一窝小灵猫。可是他没等到我长大,便去了。灵猫灭族,我被关在监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