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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闷sao和一群小姐妹讨论吧里的哪个男人最帅。我弹了弹指尖的烟,浅笑不语,烟灰柳絮般落地。“可可,昨天小少爷是不是又约你出去了?”旁边的小娟猛地推了我一下,促狭的看着我:“小少爷也是一个帅哥呢,别浪费了”我轻笑,“老牛吃嫩草的事情我还干不出来,更何况,他是谁,我又是谁?真以为世上到处都上演童话吗?”说完,淡淡的吸了一口,烟入肺腔,让周遭嘈杂的乐音变得安静了少许。小娟夸张的紫色眼影抖了抖,洒下几点看不见的金粉,在灯光下迷离,“他若是对你没意思,为什么总巴巴的约你出去?”我横了她一眼,不客气的点破到:“因为我是吧里唯一没和他上床的女性”,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不包括王婶”。小娟“扑哧”一声笑出来,艳丽浓妆的脸在酒吧闪烁的光线下如一代妖姬。“不和他上床是你的损失”小娟很惋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挤挤眼道:“他不错”。我笑。这年头,早已分不清是男人嫖女人,还是女人嫖男人。“下次若饥渴了,我会考虑他”我快速的抽完最后半只烟,然后一口饮尽桌上的威士忌,站起身道:“好了,你们玩,我要工作了”“不再坐坐?”小娟很诚心的邀请。“可以啊”我涎着脸靠过去,呼吸在她散着香水味的颈畔:“开个价吧,别说陪坐了,本小姐什么都陪”,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软软的。她呵着痒躲开,“可可就是一闷sao,平日不显山露水,发起疯来比谁都可恶”我直起腰,理了理膝盖上的超短裙,正色反驳道:“是闷,sao。不要连在一起念,我从来不把sao闷着,只是该闷的时候闷,该sao的时候sao”小娟再次“扑哧”出声,揪着旁边的女孩,指着我道:“你听可可!”旁边的陈丽根本没理小娟的拉扯,视线透过我的身侧,直勾勾的望着前面的吧台处:“喂,喂,大发现!”见她神色古怪,我和小娟都在第一时间将目光投了过去,然后——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欧阳。“极品啊”小娟倒吸一口气,“倒贴我也要上了他”男人坐在高脚椅上,腿很长,我坐上去的时候不得不将脚缩在支架上,他却可以放在地上,膝盖微微弯着,姿态闲逸而颓废,据目测,身高应该不低于1.85cm。我一直不喜欢太高的人,因为高度总是会造成比例失调,但他没有,修长匀称的身形,松开两粒扣子的白衬衣,牛仔裤,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处,身子微微前倾,靠在吧台上,手肘支起,让我想起豹子。优雅,野气……危险。“姐妹们,我去也!”小娟是行动派,我们还没笑出声,她已经摆着杨柳腰,一步一袅的往今晚的猎物靠去。男人似乎察觉有几双眼睛望着他,微微侧过头来,我看见一张对得起他身材的脸,清晰分明,很英俊,也很沉郁。灯光迷惑着世人的眼,所以我们谁都没注意到他眸中的暗焰。我移回视线,拍拍手道:“好了,帅哥欣赏完毕,整八点,开工!”我与陈丽她们的工作不一样,是有时间限制的,每晚八点到凌晨两点。我是招待,偶尔也会推销一些高档酒。
r>陈丽和小娟是自由职业,边玩男人边赚钱,也就是俗称的‘应召女郎’。她们不以为耻也不以为苦,我们是朋友,身为朋友,我也从来不说什么‘脱离苦海’的混帐话。各人的生活各人负责,旁人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何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向领班报了到,然后端起一个盘子往楼上走去,吧台在楼梯口处,挤过拥挤的走廊,我下意识的扫向小娟:不知她的战果如何?小娟果然和男人搭上了,这很正常,来酒吧的人都是寂寞的,而小娟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女人。只是男人的兴致似乎不高,偶尔回头淡淡的应一声,薄薄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异常疏离。像——一个微服私访的王子,用高高在上在姿态俯视众生。而他对面的小娟就显得太俗气太可笑,那么卖力的搔首弄姿,喷薄而出的rufang几乎快压到男人的胸膛,白色衬衣翻卷。我突然为小娟觉得可悲:明明是你去调戏美男,为何看上去是他在戏弄你?正在犹疑着要不要提醒她注意战术,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两个高头大马的黑衣保镖,笑吟吟的往男子走去。我暗叫不好,低着头往舞池中间的人群里扎,不想被他看见。哪知,迟了。‘非之吧’人见人爱,鬼见鬼愁的小少爷石轩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嗨,可可,今晚有空吧?”我一如既往的摇摇头:“今晚……要回去喂猫!”我可怜的加菲已经被我出卖了无数次了。石轩失笑,“你好歹也换个理由吧,难道你家的猫得了甲亢,不分日夜,不分时间,就等着你回去喂?”。我翻翻眼:既然知道是借口,怎么还不知趣。“告诉你不要戴眼镜了……”石轩凝视我片刻,突然伸手去拿我架在鼻梁上的厚厚镜框,我连忙侧脸让开,心中恼火至极。平心而论,石轩不算太坏,不过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家大业大,再加上长得不赖,不过二十岁就已经风流出名了。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从不强迫女人,不过以他的条件,似乎也不需要强迫别人。我也许该自觉侥幸,毕竟,他若是想强来,我一定躲不开。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家里最小的产业下最小的一个招待。所谓的蝼蚁。小时候,我也玩过蚂蚁,盯着它们一整天,我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但是后来心烦了,还是一脚将它们踩死,零落成泥。……我应该在他决定踩死我之前脱身才是。脑中打着主意,石轩的手又伸了过来,拿下了我的眼镜。我听到他倒吸气的声音,然后眼镜又被戴了回去。“还是别让其它人看见了”他笑眯眯的说,莫名其妙。我趁机从他身边挤过去,托着盘子,快速的逃开,打定主意马上去辞职。可惜……未能逃开。今生唯一的劫,没有逃开。“石轩!”与小娟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男人从吧台处笔直的走了过来。我低下头,从他的肩膀边擦过。舞池的音乐突然换了,从激烈的音乐换成更疯狂的摇滚,舞池似突然到了临界点的沸油,滋滋的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