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0 (第1/2页)
,不知怎的,眼睛一花,仿佛又看到了他的脸。真讨厌啊,总是跑到她眼前来。赵琰开始做监军时,还时常给她写信。阿凝却从来不回。事实上,她都有写回信,却一直没送给他过。一来,互相送信有悖于大家闺秀的行为准则,阿凝做不来;二来,她不想自己的信让战场上的他分神。后来,他做了将军,大约忙得厉害,信也少了许多。上一封信,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对着远山,阿凝忽然开口唤道:“殿下——殿下——”一阵阵的回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不停重复喊着,用尽了全身力气。而这一声声的话语却仿佛真像长了翅膀一般,飞过大齐大半国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不知穿过了多少州,多少县,多少青山,多少杨柳,飞过玉门关、飞过大齐最西北边的安西路,一直飞到了毗邻广袤草原的迦洛城。此时的迦洛城,朔风凛冽,天寒地冻,竟尚未天亮。迦落城的中军大帐中,男子身着盔甲,眼神犀利,面色沉凝,又带着方才的怒气,一边分析着壁上挂着的锦凌、夜辰边界地形图,一边吩咐案前诸将各种固关事宜。却忽然不合时宜地停了下来,问道:“什么声音?”众将面面相觑,侧耳细听,尔后集体抱拳道:“回禀殿下,末将未曾听到什么声音。”赵琰点头,复又向地图看去,却不知怎的,再不能集中精神。眼前的山峰隘口路标地名,都幻化成了那个娇丽甜美的容颜,看得他目光霎时柔软
士兵们连一点女人味儿都闻不到的,这会儿自然是饿狼扑食一般,颇为粗暴,结果就有两个妇人被□□至死。赵琰知道此事后十分震怒,当即撤了高守志的职,将所有涉嫌对迦洛城百姓欺辱压迫的将领士兵们都统统怒斥一遍,如今高守志及其下面的士兵都还跪在大帐外头等候发落呢。也难怪祈王殿下会怒,他先前和格罗王阵前对话时,就说过既然为人就不应行畜生之行径,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应该得到军队的保护,而不是欺辱。当然,了解祈王个性的严渭就知道,赵琰怒的不是他们行事不当,而是不知掩饰自己的行事不当。他们大齐现在本就是侵占别人家的领土,作为礼仪之邦,怎么也得给自己留块遮羞布才是。大帐外头跪了一地的大官小官,一个个俯首叩头大气不敢出,见众将士出了大帐,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跑上前去打听道:“严小将军!祈王殿下他……”“高大人你还是先跪着吧!”严渭淡淡道,“殿下的气儿还大着呢!”另一个略显沉稳老练些的将领对高守志好心言到:“现今殿下正在气头上,高大人暂时还是别进去了。”高守志不停摸着冷汗,连连点头称是。待到众将领走后,高守志转头对着脚下众士兵训到:“听到没有?殿下气还没消呢!让你们谨慎一点,怎么就是不听?如今闹出人命,全军人都知道了,一个个都是猪脑子!”跪在前排的一个高瘦士兵的抬起来头,委屈道:“高统领,谁知道祈王殿下规矩这样严格啊。而且在迦洛城烧杀掳掠的也不止咱们,咱们就是多抢了几个娘儿们,怎么就光拿咱们开刀?”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抬起头也小声抱怨。“你们还叫屈?我上哪儿叫去?统统给我跪好了!”高守志一声令下,众人再不敢抬头,老老实实跪着。高守志看了一眼烛火微芒的大帐,认命地叹口气,在原地跪了下来。帐内男子,已经褪去了冰冷厚重的盔甲,身着雪色普通的单衣,修长身形半倚在榻上,手中是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内是一只琉璃罩,罩中一只雪青色绣水仙花的荷包,边角有些磨损了,有一处线头甚至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