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傅双目失明,用刀的功夫却比正常人厉害很多。
温芝芝曾试图查过师傅的身份,后来师傅自己告诉她,他在十年前就死掉了。
温芝芝眸子里冷若冰霜,眼底里闪过仇恨的火焰。
飘波大雨,砸在门外的水泥地上,噼啪噼啪的声响传入房间里。
眼睛扫过斑驳桌面上放置的一个录音机,师傅明明是个瞎子,却能从时爷的采访中琢磨出时爷对女人的喜好。
温芝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这具身体在两年前就密谋,成为征服时爷的武器。
想到自己在密室里计算着床上每一帧可能出现的画面,她预演了百种在床上勾人的模样。
饶是如此,时爷对她只是冲动了一晚。
“今日雨大,你该多穿些衣服。先回去吧,过段日子我在老地方给你留个物件,有那个物件助你成为时爷心中举足轻重的人。”
师傅对她挥挥手,她知道师傅要寻找下一个藏匿点,她们最近也不能见面。
温芝芝总觉着师傅手里有一张大网,可这张网织了十余年还没织好。
想抓住时爷的心,简直痴人说梦。
她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时商那个人根本没有心。
雨声戛然而止,温芝芝走出破旧的居民楼。
在一片天空的云端处,出现一道彩虹。
姐姐跳海死的那天,也同今天一样刚下过暴雨,天边就出现了一道极美的彩虹。
那件事过去了十年,唯有温芝芝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杀光世上所有人。
还有接手姐姐案子的所有人,都该为姐姐陪葬。
十年前,她是手无寸铁的孤儿。十年后,她是为了查清姐姐死因,为之付出一切代价的温芝芝。
她记得姐姐说过,“芝芝”这是两个温暖的字,春日里开在田间地头的乳白色花朵,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自姐姐死后那朵乳白色的芝麻花,就沾满了仇恨的鲜血。在黄泉路上吐出暗黑色的毒液,缠绕每一个路过的人为姐姐的死掩面哭泣。
眸子因为用力过度,有些疼。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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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最后的力气回到魅影,安安拿出一件她的衣服塞到温芝芝手里。
把她推到酒吧的客用淋浴区,对她身上的味道颇有微词。
“芝芝,你怎么搞的,像个难民似的。”
温芝芝瞅了一眼身上,她这副样子和个小乞丐差不多,谁知二楼淋浴室的门竟锁上了。
温芝芝想了想,走到了三楼,三楼有几间雅间,里面自带浴室。
随手推开了右手边的第一间房,确定没人后打开了浴室间的灯。
房间里的毛巾每天都用紫外线杀毒,温芝芝扯过一条擦拭着头发。上身穿着安安的一件白格纹衬衫,下面光着一条腿。
安安给她的裙子不是她的尺码,温芝芝穿不了。正掏出手机让安安给她刷一间房,今晚打算在这住下算了。
虽说要花费不少钱,眼下温芝芝却不想折腾了,她现在就想睡一觉。
走出浴室她才惊觉不对,雅间沙发上躺着一个身姿伟岸的男人,仔细一看男人喝多了,温芝芝隐隐觉着这个人有点眼熟。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