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致找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在二楼包下一间屋子。
她和春花笙坐在里面,长月和碧如端来茶水,给她俩各自倒了一杯。
盛宁致一边品茶一边留心春花笙的反应。
如果是想尽可能的捂住此事,那她很可能和周婉是一伙儿。
如果想告诉赵清叙,则反之。
两个人安安静静,谁也没说话。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长青。
长青回来禀告道:“小姐,吉祥姑娘,我已经跟附近邻居打听清楚了。那个男人叫张武,是两个月前搬来这里居住的,他平时一个人住,邻居和他不熟,基本不怎么不说话,所以也不知道张武靠什么谋生。”
“两个月前?”盛宁致低语:“周婉也是两个月前入府的。”
春花笙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老爷待她不薄,她为什么要与人私通?”
盛宁致长长叹口气:“两个月前张武就搬到了京城,说明他和周婉早就有私情,甚至可能比老爷认识周婉还要早。毕竟老爷是三个月前去扬州办公事邂逅的周婉。恐怕,老爷才是那个插足者。”
春花笙垂着眼睛,问:“那怎么办,要告诉老爷么?如果不告诉,对老爷太不公平了,可是如果告诉了,老爷会伤心……”
春花笙一厢情愿的把赵清叙置于两难境地。
盛宁致无奈的一笑:“会生气,但是未必会伤心,老爷现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他把延续香火视为头等大事,周婉不能生育,对他来说没价值。”
“……夫人……”赤裸裸的现实被盛宁致剖开摆在春花笙面前,令她再度陷入一种困扰之中。
这些几天赵清叙对她的浓情蜜意几乎让她忽视了这个问题,今天却接二连三地受到冲击。
盛宁致道:“其实想一想,老爷也很可怜,被周婉戏弄于股掌之间,什么都不知情。”
春花笙闻言,心中更是烦乱如麻。她紧蹙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与挣扎,仿佛正置身于一场无形的风暴之中,四周皆是混沌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