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感到好笑:“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咱俩有积怨,你觉得你说的话有人信?赵兄,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赵清叙猛地一拍桌子,不由的拔高音量道:“当初是你把达塔人介绍给我,你居然跟我说这话!你撇得清关系么!”
“我为什么撇不清?”顾文双手抱在胸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达塔人介绍给你?”
赵清叙深呼吸调整情绪,语气缓和很多,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合作能赚银子,我们一拍两散对彼此都不好。”
顾文坐直身子:“说吧,你想干什么?”
赵清叙耐着性子说道:“我现在联系不上达塔人了,唯一能联系上的还被皇城司抓走了,你帮我牵个线。”
顾文挑眉:“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干这危险的买卖,你是缺银子还是觉得自己从皇城司出来有本事就什么也不怕了?”
赵清叙面容紧绷,唇线紧抿:“这,你就不用问了。”
顾文见状,也不再执意追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也罢,既然你意已决,那这次的合作,咱们就五五分账,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果决。
“你什么也没干,危险全是我一个人担着,你要拿走一半?”赵清叙的眼眸骤然圆睁,怒火在瞳仁中跳跃,他紧咬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顾文,你别太贪了。”
顾文一摊手:“行啊,那你就去找别人。”
赵清叙心中五味杂陈,离开的冲动如同潮水般汹涌,却又硬生生地被现实的礁石所阻。
眼下,顾文是他与达塔人之间唯一的桥梁,更是他重建信任的唯一希望。一旦失去这条线,他在达塔人心中的信誉,就如同风中残烛,早已被皇城司突然的抓捕熄灭得无影无踪。
等他经营好和达塔人的关系,就用不着顾文了,到时候还能反手将顾文检举到皇上面前,能将自己撇得更清!
于是赵清叙忍气吞声:“我答应五五分。”
“赵兄,你回去等我消息。”顾文狡黠一笑,起身迈着四方步走出包厢。
赵府。
盛宁致端坐在堂屋的主座上,长月身后跟着碧云,两人一前一后迈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