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风从脑梗到植物人,命暂时保住了,但是他账户上的医药费已经为零。
夏禾风的女儿夏十安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又步行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她住了两年多的婚房。
向她的丈夫霍然祈求医药费。
霍然站在书房的窗户前,只留背影给她。黑色的裤子配了一件黑色毛衣,他单手插兜,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见夏十安不解茫然的神情,霍然冷笑一声,“今天是我爸的忌日,他就是在一个下雪天,跳楼的。”
“霍然……”夏十安瞬间红了眼眶,小声喊道。
霍然平静而冷漠:“夏禾风多活了二十几年,也死在这一天吧。”
夏十安慌张的扑上前,拽着霍然的衣袖哀求:“霍然,我爸已经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很难醒过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现在医药费已经没有了,你能给我一点钱么,或者你借我一点钱,等我把我的首饰卖了,我就还你。”
霍然微微侧头,眼神写满不屑,“我恨不得夏禾风死,还会拿钱给他维持生命?”
霍然扬手推倒夏十安,然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夏十安的视线落在他脚上的拖鞋,甚至还是她亲自挑选的。
“但是我答应你,夏禾风的葬礼我会帮忙,至少给他买个骨灰盒。”霍然的一字一句,像把刀似的刻在夏十安的心头,句句留下血窟窿。
夏十安哭到眼泪模糊住视线,她支撑起身子,跪在霍然面前,哭着说:“求你了,霍然,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钱和公司都是你的,给我们一条生路吧,霍然。”
看着向自己下跪的夏十安,霍然心头涌上一股爽快,他大笑,发狠的捏住夏十安的下巴,说:“不如你去问问夏禾风,他为什么不给我爸一条生路。你跟夏禾风一样的自私又很蠢。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夏禾风知道啊,他居然会真的把你嫁给我,还让我管理公司。哦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脑梗么?”
夏十安愣了,霍然觉得更好笑了,他伸出手指在夏十安的脸颊上抹去泪水,说:“因为我告诉他,我要的不只是夏家姓霍,我还要姓夏的人都下地狱,包括他最爱的女儿夏十安。夏成安死了之后,夏禾风的全部希望就是你,在他心里,你比他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还重要。拿走公司和钱算什么,毁了你才是真正的毁了他。”
原来,父亲不是因为被抢走公司而气到脑梗,而是在担心她过得不好。
夏十安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彻底收不住了,她无助而痛苦的嚎啕大哭。
霍然继续说:“结婚两年了,我从没碰过你一下,因为我嫌恶心。不过现在我可以考虑,你让我爽了的话,我就按照外面的价格,给你钱。不是缺钱么,你可以卖啊。”
夏十安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霍然,陌生又恐惧的感情笼罩在她四周,她摇头拒绝。
“行吧,那你就看着夏禾风怎么被医院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