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太女早该被千刀万剐了,她就是个祸害!”
“……”
百姓们都知道皇太女是导致燕国破的罪魁祸首,若真有人知道其下落,都会揭了逮捕告示去领赏的,没人会帮她隐匿行迹。
晏归荑听着众人的议论,默默无言,这原主混成这样,把她都给害了。
官差清了清嗓子,却难掩生硬:“皇……在何处?!”
贼人冷笑一声,看了月兰岑一眼:“皇太女就和这玉国人在一起,两人一起入的淄阳城,还同住客栈,关系匪浅!”
“你们还不放开我去抓捕皇太女?一旦让她跑了,你们全都难逃罪责!”
为首的官差面色微变,给身边的官差递了个眼神,官差们领命,一半的人迅速进入客栈捉人,另一半则对着月兰岑出手了。
如果真能捉拿到皇太女,只怕奖赏不会少。
月兰岑神情凛然,左掌握拳,运起内劲击在这些官差胸口,当即众人都是狼狈的急退数步!
虽说他受了重伤,但这些官差连武者都不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怕这边动静太大引来漠国军,不愿恋战,目光掠过人群,待锁定了悄然隐藏在人后,躲避官差的晏归荑时,疾走上马,清冽的嗓音呵道:“驾!”
晏归荑也不傻,一看月兰岑上马,就知道是撤退信号。
她跑了几步,一拉缰绳,一踩脚蹬,利索地翻身上马。
事实上她本人是不会骑马的,如此,就不得不感谢原主了,感谢她酷爱吃喝玩乐,击鞠玩得很溜,马术自然也没的说。
两人纵马疾驰,向着城门口奔去。
官差睚眦欲裂地咆哮道:“追!快追!别让皇太女跑了!”
骏马飞驰,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淄阳城。
不过,漠国军若是知晓了纵马的是燕国皇太女,必会调兵追捕,两人一路疾驰,半刻都不敢停下,马蹄四溅,在官道上留下了一地飞尘。
山间一处密林。
“吁——”
月兰岑回眸看了一眼,一拉缰绳,从马背上跃下。
他声音有些轻:“我们离淄阳城已经很远了,下马歇会,马也要喝些水。”
日头高升,他们足足纵马狂奔了两个时辰。
晏归荑松了口气,连滚带爬跳下马。
她这具身体本就痴肥,又穿着粗糙的布衣,双腿夹着马腹,两侧皮都被蹭掉一层,一时疼得龇牙咧嘴。
月兰岑看她走路七拐八拐,问道:“你没事吧?”
晏归荑摆摆手,唉声叹气道:“小问题。”
和小命相比,腿被磨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原本还觉得好感度的增加和减少不知哪个会先来,如今才明白,她要担心的远不止这个,谁能想到一个偷盗的小贼摸进房间,险些杀了她不说,还把她给暴露了?
没有自保之力她是真怕。
这么想着,晏归荑就忍不住看向月兰岑,语气憧憬道:“你说,我要是从现在开始习武的话,多久能成为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