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晏归荑眼底忽然砸出一滴滴的泪水，攥着司妄的衣裳：“傻子！蠢货！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谁在乎风澜死不死？我们可以逃，我们可以离开西域，为什么偏要和风澜对上？他死了，武察卫还在，你要是不在了，还有谁能管我？”
晏归荑声音沙哑，漂亮的睡凤眼一片猩红，她低吼着，额角青筋跳起。
“武察卫，往后有玄天，他，他答应我，不会碰你。”司妄弯了弯唇，大股大股的鲜血却是从他唇角溢出，很快就将绯红的衣裳染得愈发鲜艳。
“司妄，你起来！起来啊——”晏归荑抱着司妄，想到昨晚的极尽缠绵与温柔，心痛极了，所以，他早就已经有了今日来应付风澜的打算，却什么都没告诉她？
司妄长睫轻轻眨动，眼神倦怠，金色的眼眸好似全部黯淡下来。
他抚着晏归荑的手似脱力般，缓缓滑落下来，眼睛也一点点阖上，声音轻不可闻：“风澜，是个疯子，我要保护你啊。”
“叮——004号男神司妄好感度+25，目前好感度100。”
“叮叮当当——恭喜宿主完成004号男神司妄的攻略任务，男神消费撩汉基金132360000，返还13236000到宿主的私人账户，奖励凤初境战力卡*2，女神点*10！”
“叮——恭喜宿主首次达成满好感度成就，奖励琴心境战力卡*1，女神点*20！”
“2333已扣除宿主亏欠债务，剩余的利已返回宿主账户，请查收！”
晏归荑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能听到耳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可她眼里全是司妄，伸手晃动着他的身子，他却没有给予一丝反应，晏归荑茫然喊着：“司妄？司妄？”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晏归荑抬眸看向来人，玄天。
他仍然穿着一袭玄色衣衫，目光定在司妄身上，眼神中说不清是轻松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但如今，武察卫卫主的位置，终归是要落在他的头上了。
晏归荑抱着司妄，看向玄天的眼神带着些未干的湿意：“是你，让他来的？”
玄天静静看着晏归荑，平静道：“不，让他甘愿来送死的，是你。”
晏归荑浑身一震，便听玄天继续道：“司妄与你，带走了扶桑，卫主距离琴心境一步之遥的美梦破碎，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二人？武察卫遍布整个西域，你们的下落从头到尾都没有瞒过卫主，我只是说了，卫主要对你下手，司妄便心甘情愿地来了。”
玄天声音平静，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晏归荑有些颤抖。
他冷笑一声：“耽于情情爱爱，早晚会葬送自己，明明卫主之位垂手可得，可惜，他太愚蠢了。我既然答应了司妄，就不会对你下手，把他的尸体留下，你可以走了。”
“好一招借刀杀人，玄天，你与他相识多年，竟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晏归荑听完玄天的话，抱着司妄的手指绷得很紧，色泽苍白，声音却噙着些冷戾。
玄天看着晏归荑，眼底闪过一丝杀意：“给你一条活路，你偏要与我在这里废话，便和司妄一起死在这里吧，等到了黄泉路，两人也好一起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