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我知道原来陈梦屿家在北方,家里开了家古董店,倒卖古书杂项为生。
而她哥哥去年毕业在当地医院当大夫,家境也算殷实。
陈梦屿同我和芳芳说了很多关于古董的奇闻轶事,倒也有趣。
到了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大家累了,便打算洗漱休息。
我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那张铺了粉色大花床单的床铺,提醒道:“芳芳,你要不要给你舍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在哪里?”
不止一个人和我说过,芙蓉镇这两年不太平。
赵晴一个刚刚读大学的小姑娘,这么晚还没回宿舍,多少还是有点不安全。
李芳芳坐在床头,朝我摆摆手:“放心吧,她每天都是卡着点回来的,说不定人家夜生活很丰富呢。”
“是么?可是”
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一旁陈梦屿也开口道:“安染,你就别瞎操心啦。”
“之前我们还担心过赵晴,可她连手机号码和社交账号都不给我们,我们就是想关心她也没用啊。”
李芳芳重重点了下头。
“可不是,我们问她要个手机号,人家说没有,这年头上得起大学的,谁没个手机啊?这不就是不想给么?”
“而且赵晴每天早出晚归的,连课都不去上,我看她毕业都难”
我没有说话,一种怪异感觉笼罩在心里,我越发肯定之前的想法:赵晴很不对劲。
看来围绕在芳芳身边的危险,不仅有何彩月一个,还有赵晴。
西潭大学西北方向紧挨着五里山。
十五栋位于西潭大学最深处,窗子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穿过树林便是深不见底的五里山。
何彩月此时就躺在五里山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宿舍里泛起浅浅的香味,这香味很怪异,就像是老式的雪花膏。
小时候经常看赵彩凤用那样的雪花膏涂脸,不过这两年,这种雪花膏逐渐从市面上消失了,我再也没见人用过。
味道越来越浓,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陷入了沉睡。
忽然,脖颈上的玉佩微微发烫。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黑暗中一个穿着红底蓝花碎花裙的瘦小女孩正坐在对面床铺的桌子前面梳头。
是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