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派法术向来邪性,喜欢献祭活人达到目的,因此被正道不容。”
“早年那些其他门派的术士和各路仙家弟子,在遇到黑山派的人施术时,基本都会诛杀。”
“黑山派也就这么失传了,齐芳容应该是从五里山那座古墓里找到黑山派法术,然后跟着学的。”
“时间不早了,主人为你在那片树林里开了条道,你只要顺着没有雾的那条路走,就能出去”
“谢谢。”
我连连点头,扶起地上的老人。
刚准备转身,便又被黑猫叫住了。
“哦,还有一件事。”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同伴受伤了,人就在你回去的路上,你记得把他带回去。”
“同伴?”
我愣住。
来之前,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城隍庙的位置。
而且我确定来的时候,我是一个人的
难道是柳墨白?他向来喜欢藏在我身上暗中保护我。
不对,以我对柳墨白的了解,他若是悄悄跟来,一定会变成条小黑蛇藏在我身上。
而且若是柳墨白跟来了,一定不会让那些饿鬼侵扰我。
那跟我一起进林子的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察觉?
“快去吧,一会儿天晚了。”
黑猫挠了挠耳朵,纵身一跃,消失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带着被换了身体的樊诗然往山下走。
齐芳容这些年将身体保养得不错,樊诗然用着这身体,也不至于走不动路,甚至都不用我扶。
回铜鼓村的路上,原本满是浓雾的林子里,竟莫名出现一条没有雾也没有沼泽的路。
我顺着这条“路”走着,耳畔是樊诗然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一边哭,一边不住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家里人的话,一定要见齐芳容。
重复的话,被她说了一路。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烦,心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换不回去了,她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