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不,他语气里满满是逗弄的意味。
我木讷地抬头看着斜前方的化妆镜。
镜面将我和柳墨白的样子找得清清楚楚。
身后的柳墨白连身上的衬衫都没有褪下,只是纽扣被扯掉了好几个,露出大片沾了汗珠的肌肉。
再往下
我连忙别过头,可下巴忽然一凉,被一只灼热的大掌钳住了下巴。
灼热的呼吸扫过我耳蜗,他轻咬着我的耳垂,闷声道:“怎么不敢看?”
柳墨白捏着我的下颌骨,强迫我与镜子里的他对视。
那双赤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居然染上了些许疯魔,妖冶而危险。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继续。
女孩声音染上了哭腔:“先生、先生”
下颌骨被捏得生疼,我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羞耻到了极致,腿无力地垂着,大幅摩擦着西服裤腿。
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我不敢再看,只能闭上眼。
他闷声凑在我耳畔道:“你记住了,这里只能我来,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只能流我柳墨白的血。”
说完,他钳住我的腰,继续着没完成的事情,冷冷道:“老祖宗没教过你规矩?先生太太行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还是你耳朵有问题,听不到里面什么声音?”
“对、对不起先生,可青荷小姐的情况很危险,想必是受到了陶小姐刺激的原因。”
门口小丫头像是鼓足了勇气那般,颤声道:“求您去看看。”
合着柳青荷自己找我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气坏了,最后错变成了我的。
可柳青荷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柳晗芝一定会把账算到我头上
我努力将破碎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找到机会,艰难道:“你、你要不然去、去看看啊”
“别真出了事。”
“真出事,我会好好给她办后事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肩头。
柳墨白丝毫不怕自己的话被外面的人听了去,淡淡道:“有什么事找柳铉,再多嘴一句,老宅的刑房就该多一条蛇皮了”
话落,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尖叫,紧接着便是逃跑的脚步声。
想必那负责照顾柳青荷的女孩被吓得不轻。
待一切结束,柳墨白拥着我,温声道:“知道错了么?”
“嗯”
我轻咬着下唇。
身体像是每个关节都被拆过一样酸疼得难受。
我懒得去辩驳的同时,也知道欠了柳墨白两条命的我,没资格辩驳。
孩子也好,婚姻也好,都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