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哪里会错啊。”顾思思一边擦眼泪,一边转过身去不看我,哭着说道:“你说都说不得。”“说说说,尽管说,我保证不生气可以吧?”我看到顾思思哭也是头疼。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相处的常态,每次吵架吵着吵着,最后发现是自己的不对,然后低声下气跟女人赔礼道歉。也没办法。顾思思掐住了我的两个命门。第一,我欠她家人情。第二,她是李轻眉的妹妹。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我对她容忍度无限高了。顾思思见我道歉,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梨花带雨的问道:“那我的车你还开吗?”“……”我万万没想到顾思思开出的条件是这个。按道理来说,我现在没车,给我一辆迈巴赫开对我来说属于天上掉馅饼,但关键是我心里确实有点别扭,下午刚个人主义十足的把车留下来了。结果晚上又开上车了。这属实有点没脸没皮了。我还真拉不下脸来,尽管我内心其实也挺想要一辆车开的。顾思思见我不说话,立马哭的更凶了,转过身去哭着说道:“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糊弄我,我才不要你的道歉。”我闻言无奈的开口:“干嘛一定要我开你家的车,对你也没啥好处。”“你以为我想啊?”顾思思气愤的盯着我说道:“关键是你说都不说一声的就把车丢下走了,弄的最后好像是我错了一样,我做错什么了,我就是说了点实话而已。”“实话有点伤人啊。”我无奈的对着顾思思叹息了一声。顾思思不理解的说道:“实话伤人,就不应该说实话了?”“怎么说呢?”我也知道顾思思年纪小,没什么社会经验,想了一下,我看着她说道:“就比如说你,你喜欢别人说你是嫌疑犯的女儿吗?”顾思思立马说道:“谁敢说,我撕烂他的嘴!”“那不就是了?”我看着她眼睛说道:“就像你不喜欢听这些实话一样,我也不喜欢听,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和你姐的差距很大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也最忌讳这个,每次听到别人说,都会有一种别人在我最敏感的地方扎刀子,你觉得我听了是什么感受?是怪你?还是怪你姐的出身太好了,又或者是怪我父母的背景太差?可这都不是我想要做的,我父母哪怕再贫穷,我也依然会感激他们给了我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那么话说回来了,既然我都不能怪,我应该怪谁呢?”“……”顾思思闻言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原本她觉得我能够跟她姐在一起,应该开心的感激涕零的。但没想到我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开心。想了一下,顾思思试探的看着我说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想这么多,我姐又不在意这些。”“她不在意有人在意,比如说我。”就比如说李轻眉被她的家人带回燕京。不过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而是点了一根烟,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夜空,然后对顾思思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少抽点烟,别没等到彻底跟我姐在一起,就年纪轻轻的得了肺癌。”顾思思见我又抽烟,皱了下眉头。“你也少管点闲事。”我一边回头走,一边说道:“别还没到大妈的年纪,就得了大妈唠叨的毛病。”顾思思原本被我说的还有些伤感同情心的,见我说她唠叨,立马炸了:“你去死!”“如果许愿就能灵验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比马云还有钱。”我没当回事的说了一句。回去的路上。我没去跟自己较劲,依旧坐在了迈巴赫的驾驶座里,然后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顾思思问道:“你姐最近跟你联系没有?”“联系了,不过她最近好像特别忙。”“她在忙什么?”我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自从李轻眉回燕京之后,我就很少跟她联系,直到她白天主动弹我视频,我这才跟她说了一会话,当时我注意到她坐在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面。但当时我没有问。直到现在跟顾思思聊天,我这才问了出来。顾思思想了一下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她现在进了一家金融央企吧。”“嗯,我知道了。”到了这里,我就不再问了,对于李轻眉能进央企也不奇怪,不管是彭家的关系网还是李轻眉的自身能力,进央企都不是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我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为李轻眉的出色而高兴。很快。我开车将顾思思送回了家里,而到了这个时候,顾思思的酒劲也上来了,走路摇摇晃晃,也在含糊的对我说着一些话。“狗,狗东西,其实我说什么都,都不重要的,只要我姐喜欢你就行了。”“嗯,如果你能够不叫我狗东西就更好了。”“不,不叫狗东西叫什么,难不成叫你姐夫?你想,想的倒挺美,我才不要叫你姐夫!”“你想叫什么都可以行了吧?”“狗东西?”“……”“你不说我想叫你什么都可以的吗?”顾思思见我没有回应,突然转过头来,脸上透着醉意,眯着眼睛看我:“怎么我叫你,你都不应?”我无奈的说道:“让你叫,那是因为嘴巴在你身上,我控制不了,但应不应是我的事情,你叫我狗东西,我还要应你,我不是有毛病吗?”“那不管,反正我才不要叫你姐夫,就叫你狗东西。”顾思思哼了一声。在我送她到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她却转过身来,突然对我用力的挥了一下拳头,说道:“加油啊,别让我姐在燕京等你太久。”我看着顾思思在夜色中对我用力挥拳的画面,突然一怔。“好!”我回过神来,对顾思思露出了笑容,似乎这个娇生惯养的顾大小姐性格好像也没那么的恶劣。别墅的灯已经关掉了。在看着顾思思进去后,我感慨了一声便转身打算离开。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夜色中,留着标志性平头的沈平沉默的好像一把无声,但锋利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