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看天色也不早了,贾芸想必是第一时间便往书坊这里来了。
于是催促着贾芸赶紧回家。
贾芸也没在推迟,他料定芸母肯定在家等他归来呢。
于是也就告辞离去了。
果不其然,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贾芸是去府试博一份前程,芸母哪里有不担忧的道理。
贾芸一到家便看到傻大姐在门口坐着东张西望的。
在看见贾芸的那一刹那,就飞奔而来,夺下贾芸手中的行囊。赶紧领着贾芸就往屋里走。
边走边喊道:“老夫人,芸公子回来了,芸公子回来了!”
芸母听见傻大姐的声音,也是快速的走出房门。
贾芸先是见了礼,然后对着说道:“娘,孩儿中了,当场被府尹大人点了案首。”
芸母一听,双手紧攥衣角,喜极而泣,“多赖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明日去给你爹上坟,也让你爹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贾芸赶紧扶住芸母,点头称是,赶忙替芸母擦拭眼泪。可心里却是有个疑问。
虽然自己已经魂穿两年了,但芸母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到贾芸的父亲。
而且原著中也从未提及。
芸父早亡,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芸父叫什么,做什么,怎么亡顾的,却是没有提及。
贾芸扶着芸母回了客厅,芸母也渐渐止住了激动的情绪。
袭人连忙伺候贾芸洗去纤尘,傻大姐给贾芸添饭。
一大家人,三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只为犒劳这个为贾家挣下荣誉的男人。
贾芸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本来早上都吃得很少,又在宋之问那里默写了试卷,聊了了一会儿,如今才算是吃上正餐。
酒足饭饱之后,芸母和傻大姐便回去休息了,客厅里只留下袭人和贾芸。
袭人先是奉了茶水,然后就转身回卧房了。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大摞的请柬放到贾芸面前。
“公子,这几日您去府试,府上倒是连日都有来送请柬之人,言说一定要交到公子您的手上。”袭人顿了顿,又看了看贾芸的脸色,想要知道些什么,然后又继续说道:“我收纳时不小心看了看,这些请柬要么是各大青楼楚馆的当家花魁,要么就是各大世家公子小姐举行的诗词歌会,还望公子定夺。”
贾芸看着这一大摞的请柬,无奈的捂了捂脸,心里暗自后悔,干嘛要去吃霸王餐吗,果然不要钱的就是最贵的。
代价来了!
这一摞请柬,你说能去哪家,去了这家,如果不去那家,那人家怎么看。
这不是得罪人吗!
袭人似乎看出了贾芸的苦恼,试着问道:“公子是否是为请柬之事苦恼。”
贾芸抬了抬头,看看袭人,道:“是啊,这根本不是请柬,这是催一堆命符。”
袭人笑了笑,道:“公子不必恼怒,且听奴婢一言。”
“公子去明日为老爷上坟,,回来后,尽管放出话去,说坟上有感,要替父祈福,打醮,需七七四七九天,时日一久,此事多半早已淡化,公子无需再忧愁已。”
贾芸听完袭人的话,眼前一亮,不得不心中惊叹:世家大族出来的就是不简单,连一个婢女都有如此见识。
贾芸激动的抱住袭人,并亲了一口,道:“我的好袭人,你确实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贾芸还沉浸在摆脱麻烦的喜悦之中,但未发现袭人已经是俏脸微红,喘息都变得没有规律起来。
袭人并没有贾芸现代的灵魂,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没有名分之前的举动,但内心却已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