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却不以为然,但在外人面前却又不得不死要面子,道:“那又如何,以我贾府的权势,还怕了这些不成!”
那老尼见王熙凤如是说。两眼一亮,嘴角含着笑意,把头低下去了!
贾芸自知这凤姐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把王熙凤拉到一边全头全尾的给王熙凤讲清楚原由与厉害。
王熙凤愣了一阵,消化完贾芸的话,才变了脸色。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些个弯弯绕。
张府的女子与守备的儿子两情相悦这事儿抛开不谈。
就说若是平了此事儿,还得借贾家的名义为这样一件与贾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事儿去给掌管一地的节度使去信!
宁荣二公遗留的香火情本就已过三代人,弥足珍贵,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儿,浪费一次香火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还要为贾府埋下了祸根,留下了把柄。
这根本就是一个得不偿失的事情。
再看凤姐,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那股子骄傲,如同落败的公鸡般,垂头丧脸。
贾芸也不好做得太过,便对凤姐说道:“你若是真缺银子,改日我新开个买卖,算你一成份子便是。”
贾芸的话刚落,凤姐便转忧为喜。
那可是明白贾芸所说的一成份子的分量有多重。
没看到薛家此时已经跟着贾芸赚的盆满钵满了吗!
“此话可当着?”凤姐不确信的问道。
贾芸好气的看着财迷的凤姐,道:“当真!”
凤姐那好看的眼眸白了一眼贾芸,手臂扬起轻轻的也不知是打还是抚摸了一下贾芸,幽怨的道:“早些时候干嘛了,害的我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面对凤姐的这风情万种,贾芸差点没把持住。
“那有什么,我估量那老尼没少掺和这等破事儿,手里头必定贪了不少钱财,沾惹不少人命案子,待我拿了那老尼为婶婶出气!”贾芸霸气的说道。
凤姐闻言。再看看贾芸那充满男人味刚毅的面容,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婶婶!婶婶!”贾芸轻轻的叫了几声。
凤姐忙从失神中醒转,见被贾芸发现了端倪,一时的囧态。
“啊,什么事儿?”
贾芸往内堂里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你先稳住那老尼,我去找人拿了她,也算为贾府清了一祸患!”
凤姐这次倒是听话,依计而行。
贾芸则是走出门外,唤了一名王熙凤随行的丫鬟,让她把自己停留在山门外的亲兵叫过来。
亲兵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贾芸的面前。
走进内堂,见凤姐正与净虚老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呢!
贾芸先是与凤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亲兵道:“给我把这老尼,拿下,交给顺天府,顺便让顺天府查查这老尼,看看这老尼到底还犯了什么事儿。”
那净虚老尼哪里是亲兵的对手,转身间便被亲兵拿下了!
净虚老尼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得苦着脸向王熙凤一阵求饶。
“二奶奶,二奶奶,老尼犯了什么错,就这般对我?若是您不答应那事儿便不答应,拿下我作什么?”
王熙凤此时早已被贾芸策反,哪里还信净虚的半句话。
转过身去,不再看那老尼。
让亲兵压了净虚,然后又问凤姐借了些人手,直接查操了馒头庵。
毕竟这馒头庵是贾家贾庙,自己查操也说得过去。
果不其然,在净虚的禅房发现了大量的不明来历的金银和一些权贵来往信件。
贾芸命人把金银封存,然后自己捡起几封信件查看起来。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这老尼不仅参与了状纸诉讼还参与了人口的买卖。
贾芸挑选了一些重要的交给亲兵,让其一并交与顺天府,把其他的一些信件保存起来收好,说不得以后还有些重用。
凤姐面对如此结果,也是一阵目瞪口呆,不禁暗道侥幸。
假如真接了那张家状子,一道这净虚有一日一事事发,说不得就牵连到了自己。
凤姐经此一事儿,连看向贾芸的目光都有些许不一样了!
以前看向贾芸,顶多有些暧昧和那种对成功者的仰慕。
但是现在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和信任。
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心安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