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风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把这个洪爷给钓出来,一锅端了,那倒也挺爽。
于是他冲着残豹扬了扬下巴:“那你赶紧给你们舵主打个电话,把他叫出来吧。”
残豹苦着脸回答:“洪爷那老狐狸行踪飘忽得很,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都是他主动联系我们的。”
“他平时都不去分舵的?”任长风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了。
残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谁摸得清他的行踪啊。”
任长风哼了一声,淡淡地说:“这么说来你也没啥大用了。”
残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慌忙补充道:
“这次行动洪爷不止派了我一个人,还有疯狗和贪狼那两个混蛋也参与了!”
任长风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问:
“这么说来,你们是分三个队伍行动是吧?那其他两队人呢?”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他们的来电?”
任长风瞥了残豹一眼。
残豹猛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电话!”
任长风瞪视残豹,语气冰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残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无踪。
……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贪狼那粗得跟砂纸一样的声音:“豹哥,我这边坑已经挖好了,你那边咋样了?任家那小王八犊子抓到了没?”
残豹偷瞄了一眼,端坐在旁边的任长风,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回答:“他此刻就在我旁边坐着呢。”
贪狼一听这话,嗓门立刻提高了八度,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抓到了就赶紧把那小兔崽子带到钟山来!这次咱们得做得干净利落,绝对不能再出纰漏了。”
残豹连忙应声答应,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有开免提,任长风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钟山?
那可是金陵城西面的一处山岗,草木茂盛,阴森森的,白天都鲜有人迹。
贪狼那帮人选择傍晚时分在那里聚集,显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任长风冷冷地盯着残豹,残豹被这目光看得直发毛。
好头疼啊,要是说实话会不会被这煞星给活撕了?
任长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说!你们把我弄到钟山去,到底想干什么?”
残豹被任长风整怕了。
他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在任长风冰冷目光下,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实话实说。
“任少,您别动怒。”残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原本打算把您带到钟山…嗯…活埋了。”
任长风一听这话,目光冰冷,空气都陡然冷了几度。
这帮混混还真是丧心病狂,啥事儿都敢干!
转念一想,他又沉声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贪狼那混蛋吧?”
残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是的,任少。”
“你们不是分成三个队伍行动吗?”任长风继续追问。
“是,是的。”残豹赶紧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任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既然他没联系你,那你就主动联系他,问问他在哪儿。”
残豹哪敢不从?他只能硬着头皮拨打了疯狗的电话。
随着一首“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的铃声响起,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疯狗,你在干什么呢?”残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哈哈!”疯狗得意地说,“藤林大人给的千纸鹤真是神了!老子靠着它,终于抓到这次写检举信的幕后黑手了。”
残豹好奇地问:“到底是谁啊?”
“嘿嘿,”疯狗得意地笑道,“我当时在外面接应你闲着无聊,就拿出藤林大人的千纸鹤探查气息试了试。没想到它真的带我找到了正主儿。”
“到底是哪家的混小子?”
“就是陈家那小兔崽子!”
“他不是去楚州的常青藤大学,读书了吗?”残暴有些好奇。
“这次就是这小兔崽子,回来就写了那检举信。
现在已经被我抓到了,笔迹完全对上了,我正准备押着他去钟山,活剐了他!”
残豹看了看旁边的任长风,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疯狗啊,任家那位少爷也在我这儿呢。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写检举信的混小子,我现在就放了任家的那位少爷吧!”
疯狗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任家那小王八也被你逮到了?”
残豹心里苦笑不已。
哪是我逮到他的啊,分明是他逮住了我了!
疯狗不在意回应:“一只苍蝇而已,既然抓到了,就一起干掉吧!”
残豹也只能说:“好嘞好嘞,我在路上了。等一下咱们钟山再见吧!”
疯狗回应:“我也想赶紧把事情干掉,然后收工回家。晚上去勾栏找小红小翠来个三飞呢!”
任长风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让他心中的怒火更旺。
这些混蛋把普通人的命当成什么了,明知检举信不是他写的,还要灭掉他。
这样的人渣,不可饶恕!
电话中,他们提到的陈家小子,却让任长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