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砍断了陈世楼一只手还不够,他还去地牢里让人将陈世楼的腿给打残了。
但他还是气。
阮凝玉见到他,还不跟他说话,更气了。
沈景钰黑着脸,努力将书的字看进脑子。
他决定了,接下来一整天他都不会跟阮凝玉说话的。
文广堂甲班除了沈景钰砸钱进来的这群纨绔子弟,自然还有其他的名门公子和贵女。
阮凝玉跟沈景钰坐的是第三排。
她一进来,学堂里便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在这长安,阮凝玉无论走到哪都是风云人物。
“这不是谢家表姑娘阮凝玉么?!”
“她怎么也来了文广堂,不是说她是草包吗?!”
“我记得上回她在侯府宴会上跳的舞,都辣得我眼睛都快瞎了,我记得她旁的也不太好,更别说读书了,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些交谈的还算是收敛的了,阮凝玉的名声太臭了,不都是看在沈小侯爷在场的份子上才不敢说得太难听。
阮凝玉充耳不闻。
然而她刚坐下,却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强烈的气息。
她遽然回头,便见最角落里坐着一个明兰色云雁对襟衫和百鸟裙,妆容淡雅,她手里持着本书,正在观读。
明明她性格娴静,不言不语,却气质如兰,一眼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