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行微微倾身,将他搂在怀里。恒野感受着如玉石般清凉的指尖触摸到了自己滚烫的皮肤,接着从腰部滑向热处,宛如过电一般将他刺得一个哆嗦,大脑瞬间空白。“别怕。”身后传来的嗓音沙哑,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耳畔:“交给我就好。”恒野抖得厉害,咬紧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腰肢却自发自的配合起了对方的动作。他仰头急喘,快感侵占了他的每一寸神经,腰线颤栗,细细的呻.吟声从他紧咬的下唇间溢出,随着眼前白光闪过,他像是从云端跌回了地面,粗喘着气,浑身脱力般瘫软在床,双眸失焦的盈满水光。傅谨行抬手端详了一下,淡淡发表评价:“真浓。”他起身,接着说:“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啊啊啊——你别说了啊啊啊——恒野羞愤欲死,脑内的小人眼冒金星高歌着: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妈妈救我tt,我要昏了。浴室里流水哗哗,傅谨行如玉笋般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水流,他擦擦手抬头,镜片下的眼眸里漾着愉悦。恒野躺在床上装死,听到他出来了连忙缩进被子里。“衣服在床角,我帮你换?”他轻声说。“不……不用了!”恒野回,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发闷,“我自己来。”说罢,他一把掀开被子,也不敢看傅谨行,抱起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傅谨行勾了勾唇角,又敲了敲门:“我去给你拿吃的,东西放床上了。”恒野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通红着脸搁那吐泡泡。傅谨行离开后,他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打开门,探头探脑地望向病房。没人,床上放着一个红色的书本。他松了口气,擦着头发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竟是王小明的日记本。他抿了抿嘴角,半天还是翻开了一页。这本大约是王小明上大学那天才开始记录的,总共也没多少张,第一页就是入学的第一天,有记录到恒野和司齐在船上的冲突。没多久,就是失踪后的那几页。星期三阴很多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我对恒野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求。我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但这似乎并不构成我如此想要待在他身旁的理由……我好像变成了精神病,控制不住的那部分在疯狂的想要去找恒野,不多的理智部分在旁看着,拿着刀。星期五雨今天东城来人做了检查,说我正在向着omega分化?他们说没有关系,omega多好啊,做什么都有优待,只要按时打抑制剂就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理智拿着刀又近了一些。星期一雨转晴我今天看见恒野了,我想要他,我想要他标记我,非常想!不,这不是你,你不想要他。理智拿着刀,扎向镜子里痴狂的我。星期三晴理智决定杀了我。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恒野的神色恹恹,知道日记的主人已经不会再记录下去了。“吃饭吗?”傅谨行提着一个餐篮走了回来。恒野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嗯。”傅谨行帮他布着菜,恒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汤里的小鲜贝,垂头丧气地问:“他是因为我才想自杀的吗?”他刚刚经历了一次omega的情潮,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他很清楚。只是他渴求的人恰好是自己喜欢的,而王小明渴求的,只是一个他不理解的陌生人。“不。”傅谨行将他的脸按在怀里,轻轻缭缭的信息素微微释放了些安抚着他的情绪,“怎么会是因为你。”是那些该死的、阴沟里的臭老鼠。“为什么他会这样呢?我甚至只是个beta。”恒野不解。傅谨行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垂眸教人看不出情绪:“我会找出原因的。”恒野不清楚其中关窍,只当他在安慰自己,他喉头有些哽咽,推开傅谨行的怀抱用手背抹了下眼,“王小明的家人知道了吗?”“他没有家人。”恒野一愣,“他刚失踪回来时和我说过,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可能只是为了不让别人问太多吧。”傅谨行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想法。孤儿、靠救济长大,凭努力考上了顶尖的学府,内里是个非常要强的人,接受不了也无法和自己的改变和解,死亡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体面。恒野仰着头,他抽了两下鼻子,却还是没有忍住,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大颗落了下来,“他怎么这么惨啊——”他崩溃般说了一声,似乎是没有想到世上还会有这么惨的人。傅谨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他揽进怀里。他对王小明的死亡没有太多感受,却对恒野的哭泣感到痛彻心扉的恨。“我会处理好的。”他轻声说。恒野当他在说王小明的后事,哽咽着喃喃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被保护的太好了,生性又是善良。傅谨行抬眸望着玻璃窗户上映出的人影,那是他想要守住的光。——整个国立日,恒野基本都在医院里接受检查。恒明华刻意瞒着,却还是让恒爷恒奶知道了小孙子的遭遇。老两口和华大的管理者是世交,一个飞机直冲过去揪着对方的衣领问他怎么管理的学校,连这种风险因子都把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