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是一个字:“滚。”
梁然:“……”
真是愈发直白了。
好的,他抚着胸口。起床气再正常不过啦,他不生气。
成功自愈,梁然恢复常态。
给人盖完被子,他神情也烦极了,边帮常卿找衣物边道,“有场鸿门宴要去。真想不通爸怎么想的?孟家又不是跟我们多熟,换了个继承人而已,还搞什么客套。”
仔仔细细选了件西装,梁然满意给人放在床头。
低眸,黑发青年人仍有些困意,靠在床头,脸有些红。
梁然探了探额头,“有点烫。”
“晚上没睡好。”常卿回道。
两兄弟便穿戴整齐下楼,大清早同父母去了孟家。
孟家不愧是财阀,哪怕自三代没落,那老宅也仍旧悠久而宁静,深重的大木门,被光滑铜环叩响,露出了里头热闹场景。
院子里种着花草,那大堂上搭着桌,坐着的都是些当界权贵。
期间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常卿挑眉,对方鲜少身着正装,但此刻极为稳重帅气,冷淡转头看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暴躁本性倒是掩藏极好。
常卿心中嘲意,不再看去。
但作为主人待客,他免不了到这儿来客套寒暄两句。
声音之似曾相识,让梁然皱眉。
但不可否认,中央那黑色西装青年初出茅庐,作为孟家继承人,与人谈笑风生倒是游刃有余。
毕竟也是能稳住风雨飘摇中的孟家,力挽狂澜之手段铁血毒辣,已然是平辈望尘莫及。
常卿脸色苍白,状态不佳。眼看着那些人起身寒暄,梁然拍了拍他,凑他耳边小声道,“坐一会儿就找个机会溜,反正咱家不怕他们多舌。”
但梁然作为继承人是不能的。
黑发青年转头朝他笑了下,然后坐在梁然旁边,找了机会便离席了。
逛院子之时,还有几个年轻人兴冲冲打招呼,面上挂着极和善的场面笑,常卿点点头,走远了。
直到走进假山湖泊边,坐在岸边木椅上。
微风拂来,碧波粼粼,他在水面倒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黑发青年微闭了眼,由衷道,“您有点烦人而不自知。”
西装革履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准备成熟稳重有魅力开场,孟欧:“……”
他有点伤心,暴躁小伙伤心自然与旁人不同,他猛地站起来咆哮,“现在孟家都他妈是我的了,我很有钱,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常卿:“哦,你作为主人待客还跑出来的吗?”
活脱脱忽视。
“要你管。”孟欧像气球被针给扎瘪了,他不伤心了,是悲痛欲绝:“呜。”
常卿冷淡道,“憋回去。”
“呜……可我想哭!你个变态!”孟欧居然也骂骂咧咧停止了假哭,他默默从口袋拿出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