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她信。
裴漾这五个月以来,早已经见识过他掌握的天有多大。
裴漾挣脱起他的怀抱,奈何他抱的死紧,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像她被囚禁的这个囚牢,明明没有设限,但四面都是墙。
她被迫放弃挣扎,身躯靠着身后的沙发才堪堪撑住他压下来的重量。
被他压当真是比得上被一只巨型动物压,裴漾气恼地小声嘀咕:“我就跑。”
这句嘀咕就落在连衡的耳边,轻飘飘地话带着浓厚的怨气。他勾过她的下巴,禁锢住她的脸颊。
背光而坐的连衡,面容被阴影遮下,暗淡地一面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听他的声音带着狠戾:“跟我较劲,吃亏的一定是你。”
裴漾听懂了这句警告,也不与他犟嘴了,在犟她必没有好果子吃。
她放软姿态,眸光脆弱,濡濡地说:“把我脚……放开吧,痒……”
还没等到连衡的特赦,先等来佣人抱着松狮过来,而一起过来的还有古山。
一左一右的出现,不用裴漾在多求饶,连衡就已经先放开了她。起身,和古山站到一旁说起了话。
佣人晃了晃手里的松狮,含笑看着裴漾。
裴漾回以笑容,接过小狗,然后抱在怀里抚摸了起来。
她再不喜欢连衡,苹果也没罪。
这几天裴漾注意力也不在苹果身上,都有些不知道,它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被照顾。
想到刚刚连衡对佣人的嘱咐,她想,应该有的吧,毕竟苹果香香地,绒绒地。
她摸着苹果,安静地望向窗外,不禁想到山洞口,那时天地之间一片肃静,孤寂的氛围将她整个人侵染。
裴漾忽然很想做些什么。
她抱着苹果蠢蠢欲动地站起身,见到一侧的两人还在交谈,直接越过他们。
在低矮的桌子里找到一对铃铛,丢给苹果玩起了捡球的游戏。
铃铛声很响,连衡扫视,打量了一会儿。意识到还真的是他收起来的那对铃铛后,眸光微暗。
他听不进去古山又说了什么,冷脸打断古山:“这件事我先考虑一下,你先走。”
古山迟疑地抬眼,随即听话离开。
连衡屏退大厅内的一干闲杂人等,裴漾和苹果玩的专注,没有发现这一变化。
他走到她身后,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
裴漾身体一僵,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黏上来的身躯着实有些强硬,她一动都动不了。
苹果叼着铃铛跑回来,狗眼里都是兴奋。
连衡另一只手从狗嘴里拿过铃铛,不经意地晃了两下,音波荡漾开,响彻进两人的心里。
裴漾不知道他为何要抱她,想逃开:“连衡……”
连衡嫌弃铃铛上有狗的口涎,“嗯?”
裴漾:“你先放开我。”
连衡微微摇头,捏造陷阱说:“拿对铃铛勾引我?”
裴漾有些冤:“什么啊……我哪有……”
连衡在她耳边低语:“让人忍不住想起,铃铛绑在你脚上时,我操的你——”
不等连衡说完,裴漾瞬时红起来的脸颊侧歪,打断他:“我不想听!你闭嘴。”
连衡忽而含笑:“好,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