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啊金忠,王家堡终究是宁州,这里却是凤鸣城,玄天宗才是中州第一宗!”薛高大吼一声,愤怒质问。
“你这是找死!”金忠抬起一脚,揣在薛高面门。
薛高惨叫一声,整个人犹如皮球,连滚数圈,等他昂起头,满脸都是鲜血,右侧脸颊大块血肉剥离,很是恐怖。
“你真的是要钱不要命啊!我好心劝你,你却对我下此毒手!”薛高痛苦说道。
金忠哈哈大笑:“那是你太蠢!拦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我最后问你一遍,这笔钱还要追讨吗?”
薛高咬紧牙关,事到如今,他没有选!
他答应过沐玄,如果现在出尔反尔,到时两头不是人,才是最惨的下场。
“金忠,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十万极品灵石交出来!”
“交你娘!”金忠勃然大怒,“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蠢猪,给我押到后院关押!不管是谁来,都不许他们见这家伙。”
“好大的威风啊!吞了本座的灵石,竟然口气还这么大!”一个阴冷而暴戾的声音,骤然从外面传来。
“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给我出来!”金忠猛地回头,只见门外一声轰鸣,数名护院修士,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地。
下一刻,就见两个俊美男子阔步而入,在他们两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还有一个瘸腿小童子。
“金忠,快放了我舅舅!”季雪兰惊呼一声,愤怒喊道。
金忠一看来人,哈哈一笑:“季姑娘,你舅舅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掺和。我这是赌坊内部事物,你们季家便是家主来了,也是没有用。”
沐玄站在原地,望见薛高一脸惨样,脸蛋肿的犹如猪头,看来要钱的事情,办的很是不顺利。
不过,这小子终究是帮他办事,落得此等结果。
这叫金忠的络腮胡子,又是何方神圣?
居然连玄天宗都怡然不惧?
难道有什么后手?
瞧着修为并不是很高,与薛高这个胖子相差无几,却又此等蛮横之气。
沐玄淡淡问道:“薛老弟,要紧吗?”
薛高又惊又喜,惭愧道:“暂时死不了,只是愧对沐兄的嘱咐,这钱只怕要不回来了。”
沐玄哈哈一笑:“你要不回来没事,我这不就来了吗?金忠,昨日我师弟输的钱,今日我来讨要,我不想说第二遍,马上把灵石都拿出来。”
金忠昂着头:“沐峰主,你的事情我听过,可是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你们作为名门正派,总不能欺辱我一个小小赌坊吧?
如果每个人来赌钱的,回头都来讨要,那我还做什么生意?”
“倒是个能说会道的!你看看这是谁?”沐玄轻轻一拍手。
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年轻男子,这人一出现,扑通跪在地上,指着金忠道:“禀两位仙师,都是金忠指使我干的,用的一件秘宝,可以变换大小,因为灵力极为微妙,很难发现。
所以,这位仙师一直会输灵石!”
拓拔千树满面通红,气愤道:“想我英明一世,却在这里阴沟翻船,我这么相信赌坊,没想到你们居然出老千,实在是该死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小人也是无辜的啊,我都是听东家的啊。”年轻男子吓得连连磕头,简直要吓破狗胆。
金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玄天宗的人,居然直接拿了人证。
“随便拿下一个人,两位道友都是大神通之辈,稍微威吓,他做个伪证,也是容易得很。”
拓拔千树勃然大怒:“金忠,你还真是牙尖嘴利,事到如今,居然还要狡辩。”
沐玄根本懒得废话,拓拔千树一晚上输掉十万极品灵石,里面若没有门道,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事到如今,诡辩争吵,毫无意义。
“拓拔师弟,他打伤薛高,薛高是我旧友,那即是打我的脸面,先不说还钱的事情。我为兄弟两肋插刀,没问题的吧?”沐玄直接另辟蹊径,直接说出一个可怕的论调。
金忠原本咬死讲道理,万万没想到这位接引使,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扯到兄弟情谊上来,简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喂!等一下,沐峰主,有话好好说,为何要喊打喊杀呢?等一下,拓拔公子,你不要抓我的手,啊........”
金忠连连后退,可惜他哪里走得快呢?
他的右手直接被拓拔千树抓住,然后扭转成一个诡异的状态,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筋骨寸断。
“疼!疼啊!不要再弄啊,再扭的话,真的要断了啊!”金忠惨叫连连,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
“这还没断呢?”拓拔千树龇牙一笑,“我看你这个牙口挺好,我先打掉哪个呢?”
“别,别啊!有话好说,拓拔公子,其实我也想给您钱,只是宁州王家堡不同意啊!”
“宁州王家堡?”拓拔千树狞笑一声,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
这一巴掌看似打的轻松,可是金忠脑袋一歪,便是张口喷血。
“我的牙!我的牙啊!”
金忠抬手一接,两颗门牙落在手心,两颗不多,两颗不少。
远处黄衣童子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嘴巴,一脸惊恐的望着拓拔千树,好像在庆幸自己一嘴牙齿,没有被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