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这些印信地契和钥匙的一瞬间，心中就明白了。
他的族妹，就是昌国公夫人。
这是已经将全部产业全都交给了昌国公世子管理！
“知道认罪就好。”
“接下来，本世子问一句。”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实言相告。”
“不然的话，就别怪本世子无情，将你父子直接送去京兆府。”
段纯冷冷说道。
“世子请问。”
“在下知无不言……”
“但请世子看在两家的情面上……”
张永汗流浃背的低头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一旦账簿被查出来问题，他在天姿阁管事的这几年的贪墨。
就会被全部查的一清二楚！
“放心吧，我不会赶尽杀绝。”
“只要你回答的没问题。”
“以往的事情，本世子一概不究。”
“我的第一个问题，两家绣坊现在实际有多少绣娘和技工？”
段纯问道。
“啊！”
张永听得一愣，这个世子年纪轻轻。
怎么已一开口就问到了核心问题……
“怎么，不想说？”
“本世子只听实话，若是被查出来你胆敢撒谎。”
“你应该明白后果！”
段纯冷笑道。
“回禀世子，两家绣坊绣娘人数有七十一人。”
“技工数量四十人。”
“在下报上去的，数量是……”
“你报来的数量是一百七十多人吧。”
“一个绣娘，每月就算半两银子。”
“吃空饷，一个月你们从薪资上就能贪多少？”
段纯直接点破对方的手段。
“世子饶命！”
张永吓得额头贴地，这些东西他能做假账。
但是却经不起细查。
“还有，你们的物资原料价格。”
“只怕比同行高出不少。”
“你们给少府监的产量一直维持在相同的数目。”
“但你们私下卖出去的商货，全都是见不得光的账目！”
段纯冷冷喝道。
“世子，您既然什么都知道。”
“何必再来询问在下。”
张永额头贴地，现在哪敢抬头。
“公子，账簿来了。”
随着田有银带着几个小厮，带着账本箱进入大堂。
看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张永后。
已经明白这个主事已经被昌国公世子完全拿捏。
“这么多账目？”
段纯看着三个箱子的账本，就感觉一阵头痛。
“世子，这些账目……”
“里面机关重重，小人愿为世子一一厘清。”
田有银赶紧跪倒在地。
他是个聪明人，明白现在只能抛弃旧主。
在这位世子面前实话实说，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
“很好，你一一跟我说清楚。”
段纯点点头。
田有银赶紧拿着一册册的账本，一五一十的将张氏父子。
还有张永的两个弟弟，这些年如何暗中做账。
如何将绣坊的收益塞进自己腰包的各种手段。
全都介绍的一清二楚……
“田有银，你竟敢出卖我阿爹！”
“本少爷不会放过你！”
张珏愤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