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温蔷薇欢天喜地从床上蹦起来,边找拖鞋边给尤知晓打电话。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肖响勾了勾唇,但心里还搁着一件事儿:温阳还是得救。
他不清楚温蔷薇同温家人的纠葛,只当她嘴硬心软,怕温阳真要出了岔子,她愧疚一生。思及此,他把这件事交给了肖灿去办,想着那小子的工作性质,应该和许多单位都熟。
肖灿很快打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还真不是温阳的错。”肖灿拧开矿泉水,咕噜灌了一大口后才说:“前几日,温阳在夜店和一群富家公子消磨时间,遇见一陪酒女。那女的据说长得不耐,几个公子哥儿都喜欢。陪酒女谁也不敢得罪,忽然有人提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群混账玩得花,在包厢里就要办人家。温阳良知未泯吧,好言相劝,惹怒了那群人,于是动起手来。”
肖响翘着二郎腿,坐在卧室沙发里看财经指数,顺便也往嘴里送了口温水。
“那应该是温阳吃亏才对。”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肖灿阴阳怪气地嗯嗯~两声,“关键温阳和大嫂一样,他精啊!他知道擒贼先擒王,于是逮着为首的那个富二代往死里揍,给人鼻梁都干断了。我看了监控,那家伙,啧啧,血糊一脸,导致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富二代的跟班偷摸报了警。”
“哪家的儿子?”肖响问。
“没太记住,”肖灿无所谓的口气:“反正是些上不了台面的。”
真正的大富人家,家教极其严格,一般教不出混账儿子。唯独那种自以为比普通人阶级高,有点小钱的门户,容易出逆子。
在这件事上,肖响、肖书桥、和自己,就是最好的表率。
他们三兄弟虽然不是同一个妈,但三个妈相处特别和谐,在外从不曝家族的短。对于和肖父离婚再婚一事,都说的好聚好散,并且私下教导小辈时,也是温良德恭俭。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们除了是肖父背后的女人,还有另一重不可能更改的身份:母亲。
她们希望自己的孩子长成有为青年,而不是只知道在家庭内部争权夺利的工具。
也正因此,肖响和肖书桥等人从小就玩在一起。后来肖响出国,在外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没忘记用自己的树干,做他两的护荫。
肖响默默分析了下情况,放下水杯:“看来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仗着有点钱,不肯看在钱的份上和解。”
“那可不!主要嫂子不乐意把自己和温阳搭一起,在外从不承认两姐弟的关系,否则谁敢动手?”
“别说没用的。”
肖响最近都泡在蜜罐里,听不得任何人吐槽温蔷薇,语气沉了些:“不愿意和解就打官司,爱打到什么时候就打到什么时候,让肖氏的法务出面,先把人取保候审,别遭罪就行。”
“了解。”
挂了电话,肖响的境外账户提示收到一笔钱,看数字,是他之前和秦端午约定的。
他随便看了两眼没在意,正要下楼,秦端午的讯息又跳到了手机屏幕上——
再送响爷一份薄礼。
之后又发了一份温阳懒懒走出局子的视频,明显已经释放,可肖响的眉头却禁不住皱了皱。
“估计富二代一家也靠着秦家,才受秦端午的调遣。”公司里,肖灿总结。
肖书桥看起来却不甚高兴,“经济债好算,人情债难还。”他摇着椅子说:“看来秦端午,是铁了心要绑大哥这条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