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似乎没有介意的理由。
所以在清晨,肖响出现在公寓时,温蔷薇没搞哭哭闹闹那一出,反而异常冷静地随他离开。
肖响发现她的脚受伤,双臂一捞便要将她公主抱。
温蔷薇察觉到他想干嘛,身体下意识拒绝,于是拽着门口送行的肖灿,借力蹦到另一边。
面对肖响无声质询的目光,她分明有异,又装作没异常的样子十分拙劣。
“电梯里会遇见陌生人,影响不好,我自己能走。”女孩避开迫人的视线,低低解释。
肖响预感到什么,没强迫,盯着温蔷薇一瘸一拐地进了电梯。借着他回头,用手指了指肖灿,只说了三个字:“你小子。”
肖灿大喊:“冤枉啊!你自己漏的馅儿!”
可电梯门已经关上,不知肖响有没有听见。
肖响昨日便屏退了司机,自己驾车。现在方向盘在他手上,他径直往肖氏旗下的医院开。
经过一晚的心理修复,温蔷薇已经想通了大半——
身体发肤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爱惜,还能期望谁爱惜呢?
于是她毫无反抗地倚着车窗,闭目养神。
到了医院,肖响搀扶她进去。她没了拒绝的理由,只不过全身都无端僵硬着。
医生给她拍了片,说脚筋有损。除了开外喷的药物,每天还得做物理治疗,听得肖响眉心直痛,“怎么这么严重?哪儿弄的?”
温蔷薇看他一眼,没回答,反问医生:“物理治疗可以上门吗?我这行动不便……”
“当然。”医生微微笑,毕竟他还想保住饭碗。
于是两人拿了外敷的药,回了槐墅。
肖响让张嫂定了个闹钟,“每隔三小时给小姐上药。”
温蔷薇感觉到他要离开,问了句:“你去哪儿?”
男人揉揉眉心,“海警约谈。”他说:“秦家那头也有一堆烂摊子等着,这几天怕是陪不了你太多,记得按时喷药。”
“哦。”温蔷薇轻轻应。
肖响抬腕看了看表,距离第一次喷药两小时过去了。他思索片刻,像做了什么决定,随即坐到床边,将温蔷薇一把捞到腿上抱着,说:“陪你一个小时应该没关系,等亲眼看着你把药喷了我再走。”
放在之前,温蔷薇估计暖得不要不要的。可现在,她闻到他身上还没完全褪去的红酒味,想起昨夜他声声重复的那句:“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的身体便开启了应激机制。
女孩稍稍推开男人的双肩,“呃,正事重要,你快走吧。”
早上,收到肖灿的信息,说温蔷薇半夜跑去打听肖明月的事情,当时肖响便心里有了数。
他知道温蔷薇在别扭什么。
两人之前因为她的“青春”也闹过,他懂她的感受,于是耐着性子重新将她搂回来,好声好气地哄:“哟,我们薇薇吃醋了,真是个小吃货。”
说着就要吻上去。
谁知温蔷薇抬手格挡,没注意分寸,变成了一巴掌,印在男人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