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是我辜负了你。下辈子,我从一而终、身光颈亮地嫁给你,好吗?”
雏菊被秋风轻轻吹动,树叶摇晃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蔷薇主观意识地将这当作谁的回答,忍不住蹲下身去,抚摸她亲手为他凿刻的碑文。
“你看,你永远这么善解人意。只要我提要求,不管高不高兴,你都会答应。失去你,是我没福气……”
墓园另一处,保镖头头与肖响通着电话,“没错,墓园。”
电话那头的男人眼神忽暗,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温蔷薇回到槐墅时,肖响破天荒地已经在家,正在关注财经频道,肖氏的股价又跌了。
肖响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但她以为只是股价的问题,象征性安慰了几句:“没事,亏掉的当行善积德。”
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捏着遥控器。他云淡风轻看了门口的女孩一眼,顺着就问:“哦?很有经验嘛,你去哪里行善积德了?”
温蔷薇似有察觉,眼睛闪了闪,主动朝他走过去,“去扫墓了。”她老老实实说。
肖响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反正是给你捐心脏的那个人,不用说名字吧?”温蔷薇努力摆出面无异色的样子:“我们要结婚了,我去向他告个别。他死了,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也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不能提的结。”
肖响换了个姿势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腿上,最后什么也没讲,只说:“下次别穿高跟鞋去。”
“没有下次了。”温蔷薇接得很快,“为人妇,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一起去。再怎么说,他也给了你心脏不是?”
这样既显得自己光明正大,也显得尊重肖响的感受。
肖响果然很吃这一套,原本语气还有些冷冰冰的,终于有了温度。
“过来。”他拍拍身边的沙发说。
温蔷薇很乖地窝到他怀里去,听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跟着,但最近情况不同。这么多年我交了不少朋友,但树下的敌人也不少。这件事情没解决之前,你最好哪儿都别去。如果一定要出门,主动告诉阿彪。”
“……谁是阿彪?”
肖响:“……”
“是不是那个、一脸络腮胡,身高一米九的大汉?”
“……人家可是M国前总统的保镖之一。”
“不妨碍他一脸络腮胡,身高一米九。”
肖响深深吸一口气,“真是怪了。怎么再烦的心事,只要和你贫一会儿,就觉得心情没那么差了?”
女孩的眼睛笑出月牙——
“认栽吧,肖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