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蔷薇没拆穿,顺水推舟地、沉默地望着他,看他究竟有什么说法。
“你怎么不叫?”陈蛟眉毛一抬,似乎对她的淡定很不满意。
女孩说:“你敢单独把我放这里,说明这里属于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的地方,我何必又叫破喉咙?”
“我讨厌聪明人,”陈蛟睁圆了眼睛,可另一只又没生机,看起来确实有点变态的模样,“就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毁了我的人生,让我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充满腥臭味的地方。现在,该轮到你们这些待惯了天堂的人尝尝,什么叫地狱。”
说着,陈蛟拽住温蔷薇的头发猛地朝自己拖。
女孩头皮吃痛,面容瞬间扭曲,但她的心理不再像之前那般脆弱。自从明白肖响的心意后,她好似有了支撑,于是依旧将“临危不乱”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别装,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温蔷薇嘴里的乙醇味还没散去,微微发苦,于是她艰难地咽了下喉咙,企图用口水冲淡麻痹的舌头:“你比谁都清楚,只要你动了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不管谁给了你多少钱,你都没命花。”
啪。她生生挨了气急败坏的一耳光。
不知怎地,温蔷薇突然想到了肖响,居然还有心情笑: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耳光都要在同一个晚上挨。
“臭婊子!”
胖男用力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正视自己:“看着我、”他咬牙切齿说:“用祈求、害怕的眼神看着我!”
“祈求?害怕?”知道陈蛟的心理防线被怒意冲弱了,温蔷薇加大刺激:“这是你当年在面对肖响时的眼神吧?”
啪,又是一耳光。
这次陈蛟用尽了全力,直接将她扇到了地上,嘴角裂出一点血。
“妈的。”胖男气呼呼地骂。他平常缺乏运动量,现在已经有些喘。
“不过如此。”温蔷薇继续引诱他说话,“你除了能在背后干点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还会干什么?”
陈蛟果然越说越多,信息量逐渐增大。
“老子拍你,是看得起你!”男人一把拎起女孩的衣领,双眼充血:“你他妈不过一个仗着肖家收养、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野女人。要是没有肖响罩,别说我把你看光了,就算我把你摸光了,你恐怕还得主动求我上,给我装什么装?!”
温蔷薇本就头昏脑胀。此时被他半拎起来,太阳穴发痛,扯着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听岔了,张了张嘴问:“你拍我?”
“拍你怎么了!”陈蛟一把将她甩老远。
他确实不敢真对她怎么样,只好让她受点皮肉之伤,所以下手直来直往地,“你们女生宿舍的澡堂楼层故意设那么低,不就是给我们这些男生看的?迟早要被男人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
他下流地靠过去,“你想自己欣赏欣赏?”
男人回味着少女莹白如玉的身体:“啧,可惜,底片被肖响毁了。否则转手一卖,也能卖个好价钱,更别说你如今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