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愣住,女主开怀大笑,佯装开玩笑,男主被逗得不好意思。
肖响看到这一段,却没跟着笑,反问温蔷薇:“你似乎有一个特别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只有经历过,才能画出隐藏在喜剧下的巨大悲伤。
温蔷薇如遭雷击。
这才是她最初愿意与肖响搭话的原因。
巧了,她的话,肖响也乐意倾听,干脆将她请到商场休息室里聊人生聊各种,还互留了联系方式。
当时温蔷薇并不知肖响的来历,只猜他是个有点财底的富家子弟。
不过她好歹也是大众眼中的富家女,见过一些有钱人,所以态度并没有趋炎附势。最终还是肖响主动给她点了赞,两人一来二去聊起来。
略熟以后,温蔷薇再次投稿被拒,大失信心的她打算封笔,回家学商业经。
肖响觉得她不应该放弃,于是以监督为名,差人将她“请”到槐墅来,当面盯着她画画,两人的关系才渐渐有了递进。
那真是一段让温蔷薇想起来并不甜蜜的日子。
有次她没灵感,捏着电容笔顿在半空,实在画不出,急得都哭了。他还是跟个铁面阎王似地,坐在她对面的老板椅上逼视她。
尽管肖响的身份温蔷薇还不清楚,但他自带的压迫感,让人天生不敢抗拒。温蔷薇没办法,只好用眼泪示弱。
可肖响没反应,就这么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哭,像看一只注定要到手的猎物,但他不着急吃。
不知哭了多久,用脑过度的温蔷薇打了个呵欠,那个男人陡然笑了一声。
“你这是……哭累了?”他问。
温蔷薇愤愤,别开眼不看他,谁知他主动伸长手臂,一手将画笔从女孩掌心里抽走,一手隔着长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行,今天就到这儿吧。”
语气极尽温柔。
然后温蔷薇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她只觉得脑子空白了几秒,随即趁着肖响靠近的距离,对准男人的下巴主动亲了上去。吧唧一声,清脆悦耳。
接下来的画面便是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网上有句话说,人一辈子,可能就只活几个瞬间。
与肖响的那个瞬间,确实让温蔷薇记忆深刻。
但早在肖响之前,已经有另一个名字,刻入了温蔷薇的骨髓……
槐墅很快到了,庭院大门老早便为她打开。温蔷薇停车时,才发现停车坪不仅有肖响收藏的车辆,还有两辆别人的——
一辆外形普通实际价格不菲的香槟色轿车。
一辆骚包得不行的布加迪跑车。
她不过看了几眼,立刻对号入座,两辆车分别属于肖书桥和肖灿,都是肖响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在商界叱诧风云,一个在机密基地维护家国正义。
平常这辆车肖灿是不开的,因为太高调不符合身份。只有看热闹的时候,他会开,因为跑得快。
温蔷薇推开门,第一眼便和肖响对上。他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仿佛等了她很久,目光迫人。
尤知晓在肖书桥的背后不断挤眉弄眼,示意她小心说话,谁知温蔷薇直接把包摔到肖响的怀里,先声夺人地批判他:“都怪你,害我那幅画没拍到,丢人丢到了老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不只震惊温蔷薇摔包。更吓人的是,她摔过去的包,肖响接了……
肖响下意识接了才反应过来,将包随手扔到一旁,用看似微笑实际嘲讽的表情看着温蔷薇:“艺术家不是有气节吗?自己买啊。”
温蔷薇更气了,一屁股坐在肖响身边,嗔:“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可以成为我的依靠。现在靠着靠着就倒了,谁怪谁啊?”
肖响看着温蔷薇,她脸上的娇态跟一只被宠坏的波斯猫似地,不仅学会了张牙舞爪,还敢冲他獠牙,显然早已忘了谁才是给她吃食和护荫的主人。
意识到这点,蛰伏的捕猎心态混着一股莫名的怒气,猛地冲上肖响的头顶。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不识抬举,目光从她倨傲的小脸、再到小巧的鼻梁和嘴,最后落到纤细的脖颈。
“温蔷薇,我给你脸了,是吗?”
肖响慢悠悠开口,面上还是笑着的,可一双大手却快如闪电般地钳住了那截细白的颈项。
往日恩爱,那是他最喜欢啃咬的地方。还常常留下印记,让她不好意思出门。
可现在,他的大掌代替他的嘴,用足以碎骨的力道,将她锁在沙发一角,眸里冰霜骤起,如寒武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