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商陆跪了足有一个时辰,他的话少,不如几位师兄妹,便只是以这般来诉说。
而那赵贞,他其实可以问的,他心里不是不信有仙人一说,而是不想知道,他唯恐自己知道了,会乱了心道。
故而他极力的告诫自己那青衫先生就是‘信口雌黄’,就算是真的,他也当作是假的。
就如他自己所说一般。
他赵贞,当为一世雄主,万不可似太祖与景帝一般。
陈长生对商陆说道:“天色已晚,不妨就在山上留宿吧。”
商陆顿了一下,说道:“可是……”
“你是主,我才是客。”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这流云观,本就是你师父给你们留着的。”
商陆听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笑了笑,以示回应。
赵贞本想下山去,可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与其留在了山上。
夜里寂静。
虫鸣声自那山涧传来,山中的暗流打在石板上滴答作响,晚风吹拂,又带有叶子沙沙作响。
赵贞与商陆坐在屋檐上。
商陆见其沉默,问道:“黄昏时你与大先生在聊些什么?”
“一些小事。”
赵贞舒了口气,却又忽的问道:“赵兄你觉得,这大襄当真没得救了吗?”
“什么叫做没得救?”
“襄王暴政,景人自危,故而叛军四处兴起,似野草一般烧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