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
“嗯?”
老者疑惑了一声,问道:“为何?”
陈长生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你觉得他该死?是为何?”
老者思索良久,说道:“家破人亡,皆因此子。”
“比如?”
“他十六岁那年头昏脑热,轻薄了坊中姑娘,逼迫其嫁婚,误其终身。”
“十七岁那年迷于赌钱,家中妻子身怀六甲不管不顾,险些妻亡子去。”
“进十八岁,春朝,赌钱赌的分毫不剩,偷走了家中长者的棺材本,又输了个精光,家业败光,不知收手。”
“后来又如何了?”陈长生问道。
老者垂着身子,继续说道:“家中无财请不起稳婆,虽说保住了孩子,但其妻却因难产命丧于此,而他第二日便转头将那襁褓中的孩子,卖与了人牙子,枉为人子!”
老者的语气明显的重了几分。
身形也不禁晃动了片刻。
陈长生神色微顿,说道:“的确枉为人子。”
老者舒了口气,接着说道:“妻死不得瞑目,亲子拱手让人!”
“二十岁!!”
“家中米缸见底,其父身染风寒,瘫于床上,无人照料,而他却弃其难以方便,便扔在了牛圈!”
老者剁了一下长棍,脸上越发阴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