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随夏竦回了夏府,仇富跟在后头,看着夏竦那张阴沉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人得罪了他。
“刚刚谁叫你出头的?”夏竦质问梁川道。
不过没等梁川辩解,他就继续道:“不过也好,你这样算是把范希文拉上咱们的船了,你刚刚也看看到了,咱们西军出生入死死人堆里拼出来的功劳在他们这些书呆子眼中就是一文不值,今天就敢朝咱们叫板,来日还不得把咱们的成绩抹得一干二净!”
夏竦的年纪比梁川大出许多,却是保养得体,须发爱惜到了极点,每一根都错落有致,油光滑亮的感觉。
“仇老你去紫禁城买些烟草。”
夏竦的烟瘾越来越大,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抽的比比皆是,不知道的就抽得更凶了。不过现在夏竦更是为了支开仇富,自己跟梁川套套话。
夏竦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西军在前线如何搏命这些朝廷的人在后面如何扯他们的后腿,讲到动情处生生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梁川自然也知道前线艰苦的岁月,这些坐在朝堂上指手划脚的狗官只会动动嘴皮子,下面的人就得把命拿出来。
“贾大人以前就跟大人过不去吗?”
“哼,那阉宦之辈以前给我提鞋都不配,也就是会一些谄媚的功夫,净会欺上瞒下才到了这个位置,太后她老人家近来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夏竦有意无意看了看梁川,故意把话题往刘太后身上扯。
梁川听不出来他的话外之音,怔怔地看着夏竦,只觉他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最后没的声音。
夏竦心道你小子还会防备,看来聊得还不够。
“自从太后她老人家身体欠佳之后,这朝会上去也少了,朝廷上的事渐渐开始由官家亲力亲为,官家阅历尚浅,经验不足,对付起贾朝昌这些奸佞之辈稍显不足,想当年太后身强体健之时,就是强如寇准吕夷简之流也不是对手,可惜呀!”
梁川还称贾朝昌为贾大人,夏竦当着他的面就敢叫贾朝昌的名讳,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太后确实是巾帼英雌女中豪杰。”当初就是刘太后让自己去西北吃砂子的,不过说起来她还是刘谨言的母亲,自己也不好说她的坏话。
再说了,夏竦是什么人,他与刘太后是什么关系并不清楚,万是这老鬼也是后派的人,把自己说的刘太后的不敬之言给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自己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夏竦一脸正气地说道:“昔日我等在边陲守卫国门,官家身边有宵小作祟无可奈何,今我夏某抬榇入京,定要与这些小人周旋到底,还请刘太后保重身体将这些小人清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