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樊楼因为紫禁城的存在生意一落千丈,原来汴京第一豪华酒楼的名号生生让紫禁城夺走,但也是汴京城中豪奢所在,每日觥筹达旦,日进斗金还是不为过。
夏守恩以前就没少让人请到这子樊楼潇洒,他是天子近侍,手头小道消息随便放出一个都对外官有极大益处,要送礼要升迁,把夏守恩的人如过江之鲫。
今天的赵祯本来情绪低落已经无以复加,沈玉贞跟他的坦白对他更是暴击,将赵祯的一颗真心击得粉碎!
子樊楼的跑堂及掌柜早熟识夏守恩,夏大爷可是他们的财神爷,以前天天来楼里风流快活,只是最近因为主场变到了紫禁城因为来得少了,两人一看立马卖力地跑了过来伺弄。
“夏爷您老人家可是有一阵子没来我们子樊楼了!”夏守恩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多说话,眼睛扫了一圈了这楼道:“生意倒也还过得去,最近军务缠身,抽不开身子!”
两人哈腰道:“是是是,国事为重,楼上已经备好了上房,姑娘要不要!”
夏守恩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赵祯道:“把最漂亮的姑娘全给我叫过来!晚上大爷要一醉方休,把房间给我守住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否则明天军爷一把火点了你这楼!”
掌柜的脸色一振,正色道:“这是自然,晚上谁要扫了夏爷的雅性不烦夏爷动手,这店我们就自己关了!”
夏守恩在前边开路,领着赵祯往路上走。包厢的装饰比紫禁城少了一分清雅,多了一分铜臭,是那种强硬奢华的铜臭味,赵祯出身大内皇宫,天底下再没有比皇宫更奢华的所在,在他看来,这就有一种东施效颦的学步感。
“大官人要点什么酒!”酒保问道。
“来最烈的酒!”
“呀客官这就有得挑了,我们子樊楼有寿眉、和旨还有仙醪,三种酒都是普通人一沾即醉的酒,要哪一种?”
“聒噪得很,都上!”
酒保一喜,这酒只要撕封了那就得算钱,夏守恩可是有钱的主,晚上这买卖跑不了!
三大缸封泥严严实实的陈酿抬了上来,酒封一撕整个屋子酒香四溢,光是闻味夏守恩自己就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酒保麻利地给赵祯满上了三杯:“官人尝尝这酒,喜欢哪种小的好给官人续上!”
赵祯这时候哪有心情喝酒,满脑都是得不到沈玉贞的苦楚,酒入愁肠更是愁!三杯酒各有滋味,甫一入口,赵祯只觉喉咙灼烈,大内要什么酒都有,可是他不好酒,御膳房里的那些百年陈酿大臣们喝了不少,他倒是极少饮用。
辣!烈!心越喝越凉,酒越喝越暖,一杯接着一杯,菜都还没有上桌,空着腹赵祯连饮不停,血丝渐渐地爬上赵祯的双眼,他开始迷离,开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