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厚朴一脸悻悻地回到紫禁城,正好遇见梁川带着石头,两人闲来无事,约着去把漏泽园的几项事宜置办妥当。
孙厚朴无精打彩,像落败的公鸡,这些年生意再难做的时候也罕见他脸上挂着这副表情。
一回紫禁城,孙厚朴就失魂落魄地躲在屋子里,见了谁也是一言不发。
石头没见过孙厚朴这般模样,连连问梁川道:“他这是怎么了?”
这些天梁川确实忙,一心想把几个福利院做成实事,难度不比当初筹建紫禁城来得小,甚至碰见的问题会更多。
紫禁城与富贵人士打交道,在他们眼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在穷人眼里,事再小他也是事,只会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揪着不放!
梁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现在看来,人生除了生死其他不过是擦伤而已,孙厚朴跟自己还有石头,几个人虎穴龙潭都闯过来的人,除了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无法释怀,只有一样东西!
那该死的爱情!
“他今天去哪里了?”梁川问道。
石头道:“早上我去镖局的时候还碰见厚哥,好像是去城西去寻找夏姑娘,一回来就成这个样子!”
梁川无奈地道:“八成是受气了!”
“哈?受什么气?”石头一脸蒙逼!
梁川拍拍石头的背道:“你还年轻,年少不知愁滋味,强说新词赋旧愁,这东西等你哪天碰上了喜欢的姑娘才能亲身体会,否则我跟你说再多,你不觉得我有病,也会觉得你厚哥有病!”
石头听得一脸错谔,还真能有这么严重?
“吩咐金瑶准备一些酒菜,酒要有些度数的杜康或是老白汾,一会我与你厚哥喝一盅,得排解一下他心中的苦闷!”
石头还是一脸茫然地问道:“有用吗?看厚哥的样子也没有心情去喝酒吧!”
梁川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道:“你不懂,老话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病呢基本是无药可解,但是一醉可以解千愁,区区心病还怕解不了?”
入夜,孙厚朴独自一人在天台,八月的风带着北地的寒意,吹在脸上已有几分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