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说的又如何?”
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太子少傅十分硬气
“不管是画技还是书法皆连三岁稚子都不如,更不必说这所谓的小故事,亦是无稽之谈!
整幅画看下来,除了不堪入目四个字外,臣再没有第二种评价!”
“你确定?”
云舒歪了下脑袋,又把目光重新对准了太子以及他身边的沈静姝
“太子皇兄,沈侧妃,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五妹妹的心意,孤领了。但五妹妹这画,”
太子顿了一下,神色淡淡地道
“的确是还需再多练练。”
“太子说的是。”
沈静姝抬手掩了下唇,似是不想将自己眼底的嘲弄之意表现得太明显,但眼神却还是没能藏住
“公主殿下这画儿,着实显得有些稚嫩了。”
“稚嫩吗?”
云舒百思不得其解地将画卷翻转过来看了一会儿,半晌,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道
“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这画儿是我画的呢!原来你们都没看全啊!”
她说着,重新又将画面对准了众人,只是握着画轴的那只手又松了一下,露出之前卷在里头没有露出来的画纸。
那一截儿画纸上倒也没有什么“拙劣的画技”和“连三岁稚子都不如的书法”,
上头就简简单单的盖了一枚私章,私章上头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儿——
“云卓渊印。”
一字一顿地将这四个字儿也念了出来,云楚焕有些呆萌地抬起了头
“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耳熟吧?”
云舒笑眯眯地回他
“可能是因为咱父皇就叫这名儿吧。”
“对哦!咱父皇就……父,父皇?!”
后知后觉的云楚焕一秒变身尖叫鸡
“你还把父皇的私章都偷来了?”
“胡说些什么?”
没好气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云楚焕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云舒抖了抖手里的画卷,底气十足地道
“这可是我专门去找父皇为太子皇兄作的画!”
“这绝不可能!”
同样被惊住了的太子少傅这时候也慌了,他拼命地想要证明是云舒在撒谎——
“陛下画技早已炉火纯青,如何会画出这等……这等跟公主你的画风一模一样的画作来?”
云舒耸了耸肩“因为父皇看过本宫的画,觉着有趣,便尝试了一番。”
“那,那字又如何解释?”
太子少傅仍不肯信
“陛下的书法遒劲妍润,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
“这是父皇左手所书。”
云舒有些“羞涩”地贴心解释道
“大概是因为本宫这画风确实配不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字体,所以父皇为了让画卷看起来更为和谐,便用了不擅书法的左手来写字儿。”
“可是……”
“此画乃是本宫不久前才刚在御书房里从父皇那儿求来的,六皇弟可以作证。”
云舒最后一句话,打碎了太子少傅所有的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