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吕家的人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此时门外一名玄甲军快步进来道:“禀报小公爷,吕家家主带着吕程前来求见!”
“小公爷怎知吕家会来人?莫非小公爷还会布衣之术?”谢子安惊讶道。
“我又不是神仙,哪儿能算到,只是昨夜这么大动静,加之崔家等人联袂而至,单单就他吕家一家被排斥在外,即便是再沉得住气,也要考虑吕家在我心中的形象,除非他们心中有鬼!”
“原来如此,谢某受教了!”谢子安佩服道。
“行了,你们先去后院,特别是小伍,你给我躲好了,如果被发现坏了我的大事,我把你头都拧下来!”陈行恶狠狠道。
小伍撇了撇嘴,似是对陈行的话不屑一顾,不过还是飞快地跑回后院藏了起来!
就在李清雪等人回到后院时,吕先冲带着吕程来到了堂厅!
“哎哟,什么风将吕家主吹来了!”
陈行冲着吕先冲打了个招呼,接着又故作亲密地搂着吕程的肩膀道:“今夜咱俩再去群芳苑喝两杯?”
吕程苦笑道:“还是算了吧,小公爷!我爹和我一收到你昨夜遇刺的消息便匆匆赶来了!”
陈行似是不在意道:“区区几个虎头山贼匪而已,又岂是天鹰卫与玄甲军的对手!”
吕先冲闻言双眸微眯:“虎头山贼匪?”
“是啊,想要用我来换县衙牢房里的几个同伙!”
“原来如此!”
吕先冲表面上装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可心中却是一愣,莫非昨夜不是崔家所为?难道是豫州来人了,不应该啊,自己尚未传信给豫州,除非是……崔晟诚!
想到这里,吕先冲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行会以为是虎头山贼匪所为,原来是崔晟诚在里面作祟!
“小公爷,万事还是小心些的好,这些贼匪昨夜刺杀不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吕先冲假意关切道。
“无妨,吕家主有所不知,先前几位家主已经和我商议好了,决定过几日便剿匪!”
吕先冲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剿匪?莫非小公爷是想……”
只见陈行面容逐渐狰狞道:“便是如吕家主心中所想,陈某正是要剿灭虎头山这群贼匪,胆敢趁夜刺杀我,当我陈行是吃斋念佛的和尚不成?”
吕先冲心中暗暗盘算,无论是否是崔家所为,亦或是真的豫州来人,既然陈行误认为是虎头山贼匪所为,那就顺理成章让虎头山背上这口黑锅!
“若是剿匪,我吕家自当义不容辞,不知小公爷需要我吕家做什么?”
陈行心中冷笑,不愧是老狐狸啊,这格局就不是崔晟诚等人能够比拟的,也难怪能将吕家带到如今这个高度!
“既然吕家主如此古道热肠,我与吕兄又一见如故,陈某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我与几家商议之事,不知吕家主可有兴趣掺一脚!”
“小公爷若有吩咐,定无不从!”
吕先冲见陈行把话说开了,自然不会装傻充愣以为他指的是剿匪一事!
陈行笑眯眯道:“赚钱!”
“赚钱?”吕先冲一愣,没反应过来!
“小公爷,还请恕老夫愚钝,这剿匪还能赚钱?”
“呵呵,剿匪为何不能赚钱?”陈行反问道。
“莫非小公爷说的是虎头山的财物?”吕先冲试探地问道。
“这只是其一!”陈行笑着答道。
吕先冲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这其二是什么,于是颇为尴尬地问道:“那其二呢?”
“这其二嘛,自然是山桑县百姓的钱了,虽说如今逃难之人不少,但尚有部分还留在此地,所以嘛……”陈行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吕先冲倒吸一口凉气,这陈行竟贪财至此?
“吕家主,无毒不丈夫!况且我先前也与众位家主达成协议,若是东窗事发,尽管将罪责推至我头上便可!你等还有什么好怕的!”
“小公爷,不是老夫怕,而是……”
不等吕先冲说完,陈行立马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既然吕家主看不上这蚊子腿,那便算了!”
吕先冲一看陈行似是恼怒,连忙改口道:“不知小公爷想要我吕家做什么?”
“自然是与其他几家一样,带头出钱剿匪!”
陈行一把拉过椅子,坐在吕家主身边小声道:“你们几大世家带头捐钱剿匪,事成之后,你们的钱还是你们的,百姓的钱以及虎头山的财物我们三七分,我占七成!”
“我等只有三成?”吕先冲双眼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缝。
“三成已经不少了!”陈行趁热打铁道:“他们在虎头山盘踞多年劫了你们众多财物,那来之前呢?吕家主不妨想想!”
闻言吕先冲眼眸逐渐明亮起来!
“吕家主,你我都是自己人,有句话我就直说了!”
“小公爷,但说无妨!”
“崔家等几大世家今日联袂而至,却唯独将你吕家排除在外,是非缘由吕家主自是比我要清楚的!”
吕先冲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吕先冲似有意动,陈行坐直了身子继续道:“你也不想一直被崔家压上一头吧?”
“不知小公爷此话是何意?”吕先冲故作不明所以问道。
“呵呵,吕家主不厚道啊,也罢,我就直说了,若是吕家主狠得下心,你我一不做二不休,二一添作五,我要钱,你要权,彻底将这山桑县牢牢地控制在吕家手中,不知吕家主意下如何?”
“这……”吕先冲心中一惊,面露迟疑之色!
“哈哈哈哈,我随口一说罢了!吕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见吕先冲面露犹豫之色,陈行立刻改口,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个种子却是在吕先冲心里埋下了!
只见吕先冲面露凝重道:“小公爷,不知此事可否容老夫细想一番!”
见吕先冲上钩了,陈行也不急,随口道:“当然可以!”
随即堂厅陷入一片死静,落针可闻……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行也换了数杯茶水,但仍不着急催促,仿佛心中笃定吕先冲必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