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心中暗自叹息:我的小公爷啊,她还真能一纸书信将你爹调回来!
可陶牧不能说啊,只得看两人针锋相对!
一旁百姓见状纷纷调笑二人是欢喜冤家。
这可把秦若澜羞得俏脸绯红,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若是能让陈老国公回来怎么办?”秦若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若是你真能将我爹喊回来,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
秦若澜狡黠一笑:“当真?”
看着秦若澜不怀好意的笑容,陈行此刻骑虎难下,暗自思索:这丫头该不会真有这本事吧?
不过转念一想,应当是不可能,女帝忌惮自家那个便宜老爹手握重兵,又怎会允许他无诏私自入京?
随即底气十足道:“男子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自是当真!”
“好!”
见陈行钻套,秦若澜喜上眉梢道:“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陈行倒也光棍,毫不犹豫与其击掌立誓!
秦若澜心情顿时畅快不少,连带着看向李清雪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小贼啊,小贼,没想到你英明一世,也有今天!
秦若澜心中暗自窃喜:等着吧,等你爹回来,非得让他把你吊在房梁上打不可!让你得罪我!
李清雪看着二人,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好像夫君也只有在秦姑娘身边时,才会像个孩子般与她斗嘴!
一时间李清雪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见计谋得逞,秦若澜心情大好,也不与陈行计较,当即对着陶牧故作大声道:“陶统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了,我还得书信一封给陈老公呢!有些人这顿打怕是逃不了了!”
“喏!”
陶牧恭敬地答道,扭头怜悯地看了一眼陈行,便转身跟在秦若澜身后离去。
只这一眼,便让陈行背脊发寒:卧槽,这街溜子不会真有本事把自己那便宜老爹喊回来吧?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当初因为怒斥府中老兵而被陈世忠吊起来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这街溜子万一要说的是真的,自己以后在她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
不行,得想个法子!陈行心中暗暗思索。
看着神色紧张的陈行,李清雪头一次发现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陈行还有这一面!
“夫君,要不去和秦姑娘认个错吧!想来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李清雪柔声安慰道。
“不行,和她认错?凭什么?”陈行倔强道。
“妾身是看明白了,秦姑娘不过是想争一口气,你且随了她的愿便是,正所谓好男不与女斗!即便让她一回又有何妨!夫君怎么如此小家子气!”李清雪撅着嘴道。
“这不一样,若是清雪你,别说让一回,让十回百回都可,就她不行!让了她这一回,她还以为我怕了她呢!”陈行梗着脖子,寸步不让道。
“哎”李清雪心中微微叹息,这二人,剪不断理还乱。
谁能想到,几日之后,被吊在房梁上挨揍的陈行,一想到李清雪今日的这番话,心中万般悔恨。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听李清雪的,非得三花脸戴英雄巾——假装什么好汉呐!
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
“烈哥,阁主传信了!”
“念!”怀抱长剑,斜靠在树杈上的云烈淡淡道。
“此间事了,可回!”
短短六个字,云烈听完立即起身道:“走!”
“喏!”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另一边的“黑雀”魁首看到手下递来的消息大发雷霆。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左护法轻声道:“魁首,接下来怎么办?”
面具男将书信扔在地上怒道:“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让那三个废物滚回来,自己领罚!”
“喏!”
……
“王管家,人死了!”
“消息都拿到了吧?”
“拿到了,他们是要刺杀凉国公府的陈小公爷!”
“嗯,知道了,随便找个地埋了吧!”
“喏!”
王管家眼眸泛起寒意:“黑雀?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当年,陈世忠下手还是轻了啊!不过,无妨,杜家也要重新回归京都视野了!”
……
“小公爷,这已是今日第三波人马了,孟德海这龟孙子看来是真急了!要不我们直接传信让许梓轩带人回来攻城吧?”朱宏一脸兴奋道。
楚年行白了朱宏一眼:“攻城不死人吗?能以逸待劳,为何要攻城?”
朱宏讪讪道:“这不是好久没打仗,手痒了嘛!”
“我看你是闲得慌,梓轩那边传信来了,说是陈哥在帮着百姓建造房屋,这个时候就别给陈哥添乱了!”楚年行没好气道。
“得,又是陈行!”朱宏撇了撇嘴。
论实力,同样是国公府,论兵权,镇国公手握麒麟军,凉国公手握玄甲军,二者皆是大商精锐之师,谁也不比谁差,论才干,自家小公爷甩陈行十条街!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公爷总是为陈行着想,像是低他一头似的。
闻言,楚年行板起脸道:“朱宏,你要我和你说几遍?陈哥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见楚年行发怒,朱宏这才紧张道:“是属下失言了!”
“记着,没有陈哥,就没有今天的楚年行,听明白了吗?”
“明白!”
“日后若你还是如此,便不用跟我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