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哟,楚小子也来了?”陈世忠放下茶盏轻笑道。
楚年行躬身行礼:“见过忠伯!”
“随便坐,都是自家人!”陈世忠笑着对几人说道。
随即脸色疑惑:“那臭小子死哪儿去了!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秦若澜语气吃味道:“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朝着他的小院去了!”
陈世忠脸色一变:“臭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秦侄女,莫要生气,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老夫一定好好训他!”
“罢了,罢了,忠伯伯不必如此费心,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秦若澜摆了摆手,言语间意兴阑珊之意尽显。
陈世忠一板脸,苦口婆心地劝道:“秦侄女这话就不对了,强扭的瓜甜不甜,你不吃怎么知道呢?再说了,便是不甜,也解渴不是?”
楚年行看了看两人,面露惊讶之色!
这二人似是太随意了些吧?
而陈世忠观楚年行与秦若澜言语间交谈似乎是相识,也是心中纳闷,可又不好出言询问。
秦若澜似乎瞧出他的心思,檀口微张:“无妨,楚校尉也知晓我身份!当初便是他领兵前往山桑县驰援!”
“原来如此!”
……
“清雪……清雪,你看我给你……带……你也在啊!还没走呢?”
原本兴冲冲的陈行推门而入,看到小院中坐着的清风,心情瞬间有些微妙!
自己外出这么久,差点把这妞给忘了!
两女原本相谈甚欢,可当看见陈行进来时,一时间有些拘谨,李清雪连忙起身来到陈行身边微微行礼。
“见过夫君!”
清风也有样学样,跟在李清雪身后:“见过夫君!”
“哎呀,不用这样,我都说了,咱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看着就累得慌!”
陈行一把牵起李清雪的玉手,轻笑道:“来,看夫君给你买了什么,我跟你说,夫君我可是挑了很久,若是清雪你戴上,夫君保证你就是京都最漂亮的人!”
若说李清雪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还有清风在这里!
就目前而言,自己虽然是陈行的第一个女人,可从不敢以少夫人自居。
即便家中叔伯们口中都称呼少夫人,但李清雪也没有得意,最多也就是心中窃喜。
喜的是大家认可了她是陈行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少夫人这三个字!
看着口若悬河的陈行,清风很识趣地站起身就要告辞。
没成想,李清雪连忙挣脱开陈行的大手,牵过清风朝着房内走去,边走边说:“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夫君给我俩买了这么多东西,便是要回去,也得分了之后再回去!”
清风哪里听不出李清雪是怕自己尴尬。
他陈行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否则又怎么一见面就说那等话!
可李清雪为人随和,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性子,很难不令人升起好感。
故而只得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回房内。
李清雪刚迈入房内,扭头冲着陈行眨了眨眼睛道:“夫君,还不将我和妹妹的礼物拿来!”
果然,妻贤夫祸少,老祖宗不诚欺我!
陈行在心中暗暗夸赞李清雪聪慧,识大体!
虽说自己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若是引起清风的敌视,以后让李清雪如何自处,这后院中除了翠儿,也就只有清风能与她说些体己话!
故而只得应和一声,随着一起迈入房内。
“呀,这支玉兰流苏簪真漂亮,妹妹带这个一定好看,来,我帮你戴上试试!”
说着,不等清风答应,李清雪就将手中这支玉兰流苏簪插入清风的发髻之中。
还别说,这支玉兰流苏簪与清风倒是十分的契合。
清风的性子便如这支簪子上的玉兰一般恬静淡雅,两者结合,更显气质出尘!
当真是人显簪贵,簪衬人媚!
清风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她其实第一眼看到这支玉兰流苏簪时,心里就欢喜得紧,可碍于身份,不好出口讨要!
没想到李清雪想也没想便将这支簪子赠予自己。
“这是夫……夫君买来赠予姐姐的,小妹不敢要!”
头一次,清风觉着夫君二字似有千斤重,一边说一边将青丝中的簪子取下,握在手中,递还给李清雪!
“不是买给我的,是买给我们的!妹妹就安心拿着吧!”
李清雪很是大方,不由分说就将清风的手推了回去。
“这……”
李清雪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连忙又开始“分赃”!
仅是片刻,便将买来的首饰分了个一干二净。
临走时,清风心有愧疚地冲着陈行与李清雪微微行礼告辞!
全程之中,陈行一言未发。
直到清风走后,陈行这才搂着李清雪纤细的腰肢缓缓开口:“那簪子我看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为何不留下?”
李清雪柔声道:“家和万事兴,岂能因为一件首饰而闹得后宅不宁?令夫君伤神?”
“你就是太佛系了,什么都不争不抢,不过,有你真好!”
李清雪听到情郎夸赞自己,心里也很受用,不自觉将秀额贴在陈行胸膛处,软糯道:“妾身亦是如此!”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陈哥,我……呃……你们继续……我来的不是时候!”
楚年行连忙退出门,还贴心地替二人带上门。
秦若澜看着进去又出来的楚年行纳闷道:“怎么了?”
“那什么,秦姑娘,你稍等片刻!他俩……他俩正忙着呢……”楚年行面露尴尬。
秦若澜见他语气吞吞吐吐,似是在遮掩什么,细想之下,俏脸绯红,轻啐一口:“白日宣淫,当真不知廉耻!”
陶牧一拍脑门,得,刚被陈国公劝好,这会儿又开始了,若是被陈小公爷听到,免不了又是一场唇枪舌剑!
“你骂谁不知廉耻呢?”
果不其然,这怕什么就来什么。
陈行没好气地推开门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白日宣淫了?再说了,我在自己家,便是白日宣淫,也与你无关!倒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往男子院落跑,不怕传出去,影响你的清誉?”
陶牧生无可恋,转而站得远了些。
秦若澜恼羞成怒:“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拜访下世伯有谁敢说我什么?谁家没有亲朋好友来回走动?”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陈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又对着楚年行道:“你也不管管!”
楚年行人麻了:陈哥,你别害我啊,我管?拿什么管?用我这颗脑袋管吗?敢管女帝?我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