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手中的权利,家族的荣耀全部付之一炬!
加之有一位王爷都这般说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默认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秦羽川满脸敬佩道:“没想到皇伯伯竟如此洞悉人心!侄儿佩服!”
晋王摇了摇头,轻笑道:“哪儿是什么洞悉人心啊!说穿了就一个字,骗!”
“哈哈哈,皇伯伯能骗得整个京都的达官显贵团团转,也是一份本事!”
“嗐,什么本事不本事的,你皇伯伯我啊,就是想多挣点银子,买些自己喜欢的物件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晋王神色警惕道:“羽川,你可别对外说啊!”
秦羽川坦然与晋王对视道:“皇伯伯放心便是,即便是死,羽川也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来来来,吃点流心酥,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糕点,尝尝,和宫里的比有什么不同?”
“好!”
晋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余光瞥了一眼满脸阴鸷的秦羽川,嘴角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仇恨的种子既然埋下了,剩下的便只需稍微灌溉,便可令它生根发芽了!
……
过了许久,唐书玉看见秦羽川从后院走出,其面上先前的颓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春光,似是大仇得报一般。
唐书玉心中对此大为不解。
秦羽川因为小公爷的原因被剥夺了皇子的身份沦为庶人,这事儿早就在京都传开了,只是没人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其次,受到牵连的还有六皇子的母族,京都五姓世家的裴家,裴氏一族也因这事儿举家发配出去,永世不准回京!
坊间流传的版本各式各样,全是猜测并无实证,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对此都是三缄其口,不过,唯一能明白的便是凉国公府的陈行不能惹!
可如今瞧见秦羽川被夏带入怡心小筑之后,再出来便是春风得意,这怡心小筑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秦羽川又是去见谁了?各种问题萦绕在唐书玉的脑海之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唐公子?唐公子?”派判见唐书玉盯着门外愣神,连忙轻唤两声。
“喊什么,喊什么,本公子这不是连输了几把,想想该下哪儿头吗?催催催,本公子什么时候输不起了?”唐书玉满脸怒容,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呵斥派判。
“嘿嘿,唐公子教训的是,还请下注,还请下注!”
派判脸上陪着笑,心中却是腹诽:待会儿让你输得裤衩都没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三个六,豹子,通杀!”
“彼其娘的,今天真晦气,不玩了!”
唐书玉一把将桌面上的银票推给派判,气呼呼地起身离开!
派判见状也不阻拦,面露笑容地恭送唐书玉离开,只是待唐书玉转身之时,对着他的背影暗自轻啐一口:“呸,什么东西!”
随即笑容再次爬上面庞,对着一众赌徒高喊道:“来来来,接着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
唐书玉为了防止被人跟踪,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路边的摊贩处随意买了些小玩意儿便回了天方客栈。
刚一关上房门,扭头便见着陈正勇从窗外翻身而入。
“哎哟,四当家,莫要吓唬我,我这人胆子小!”唐书玉拍了拍胸脯,喘着气像是被吓着了一般。
陈正勇没有理会唐书玉此举,而是皱眉问道:“书玉,怎么回事?今日怎就赌了两个时辰?”
唐书玉警惕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待确定门外没人这才招呼陈正勇坐在桌前压低声音道:“今日我在意满坊遇见了秦羽川!”
“秦羽川?”陈正勇默念两句,似是想起了什么:“是因为小公爷沦为庶人的那位六皇子?”
唐书玉点了点头。
“他去意满坊,这与你有何关系?”陈正勇不解地问道。
唐书玉轻声道:“若是平常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可他今日在意满坊因为赌输了银子,加之又被剥夺了皇子的身份,二者凑在一起,使他心生怒意,在意满坊大闹了一场,四当家,你可知最后结果如何?”
陈正勇眉头一扬:“难不成平安无事出来了?”
“若是平安无事出来也就罢了,我全当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再怎么说,他身上流淌着的还是大商皇室的血脉,在这京都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可他偏偏是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出来!”
“那又如何?”
“四当家,你想,他身份被夺,如今母族也被发配,什么样的事情能令如今的秦羽川笑逐颜开?”
见陈正勇尚不明白,唐书玉循循善诱道:“五当家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咱们如今愤怒至极,若是想要我等解开心中郁结应当如何?”
陈正勇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替老五宰了伤他之……你是说?”
唐书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我怀疑秦羽川见着意满坊幕后的主人了,甚至达成了不为人知的协议!”
“为何是幕后之人?”
“如今整个京都谁不对秦羽川避如蛇蝎,生怕沾染上了晦气,除了这位手眼通天的意满坊主人,书玉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接见秦羽川!”
陈正勇闻言陷入沉思,他不傻,唐书玉能这么说定然是有迹可循,想来今日意满坊内或许真如唐书玉所言,秦羽川见着意满坊幕后的东家了!
可究竟是怎么样的协议能令秦羽川如此?
若说秦羽川现下最恨之人是谁,那必然是陈行。
秦羽川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若秦羽川要报仇,首当其冲的便是……
随即二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彼此对视一眼,面露惊骇之色:“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