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就是让你跑个腿儿,咋累的跟干一天活儿似的。”里正黄承平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二十好几的人,也不知道稳重点儿。
“爷,别说了。去通知书海家的时候,我脸上都觉得烧得慌,那黄文海可真不是个东西,租出去的地还让人家交粮税。”
黄应帆撇着嘴把去黄文海那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惹得里正一个劲儿的拍桌子瞪眼,差点儿没气的找上门去。
“真是个浑人啊。”
“可不是吗。不过,爷啊,你以后少管黄家的事儿,看他们就不顺眼,尤其是那黄老婆子,交个税都扯着脖子骂了半天,要不是好男不跟女斗,我都想动手揍人了。”
“滚,她再浑也是个长辈,你小子给我注意那张嘴,小心我让你爹削你。”里正瞪了自家孙儿一眼,问道,“你让书海交税的时候,他有没有说啥?”
黄应帆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啊,我一说他就应了,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像是要出门,可能得晚点来交。”
“唉,那就好。”
里正没有多说话,叹了一口气,就把黄应帆赶了出去。
大夏朝的人头税,成年男子八百文,女子和孩子均是四百文,放在庄户人家,也算是一笔大的开销了。
不过粮税还算合理,十五税一,比之前昏君当道八税一好太多了。就算如此,也有很多人家把新粮卖掉,换成陈粮或者粗粮,毕竟每家都有几口子人,多的十几口子,人头税还是有些要命啊。
里正眨巴了下眼睛,想到不久前村子里的传言,放心的点了点头,嘀咕道,“黄老头子啊,你这大半辈子办的最好的事儿也就是给书海娶了个能干的媳妇。”
“唉,当初,我就不该帮你的,早知道还不如留我这儿呢。”
里正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带着追忆之色。
而此时,从黄家村前往县城的小路上,黄书海挑着扁担走在后面,目光柔和的看着前面追逐玩耍的娘三个。
楚蓉一身轻松,在路边揪了几根狗尾巴草给两个小的一人变了一个小兔子。
一家四口没坐牛车,黄书海是个成年男子,虽说可以跟着赶车的坐在车辕子上,但还是有些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