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扫过王管事那张兴灾乐祸的嘴脸,心道,如歌的力道还是小了点,打的太轻了。
“惩治恶奴?王管事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打他?”
“吃里扒外、以下犯上、偷盗!”
沈凌音将如歌骂王管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老爷,冤枉啊,奴才对大小姐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根本没有冒犯大小姐,至于偷盗,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求老爷为奴才作主!”
王管事立马扯着嗓子哭诉着。
“我去取百年人参给我娘补身子,你告诉我没有,这算不算是吃里扒外?我要进库房自己找,你却拦着不让,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最后我在库房里找到了百年人参,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偷了去卖?”
“不是这样的,大小姐,您怎么能颠倒黑白,故意冤枉奴才?奴才确实是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大小姐不能因为看不起老夫人是乡村出身,就连奴才一起打压呀!”
王管事一说这话,沈靖的脸色瞬间变了。
老夫人是乡村出身,沈靖自然也是!
他看准了沈靖最恨别人提他的出身。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沈凌音在他面前磕头认错的样子了。
“逆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果然,沈靖大怒,‘哐’的一声,将手边的茶盏直接摔到了沈凌音的身上,可沈凌音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挡,茶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旁坐着的梅姨娘母女见状,险些笑出声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沈凌音端着茶盏,又喝了一口,神情淡淡,似乎天塌下来也不着急去顶的模样。
她越是这样,沈靖就越气,“跪下,给王管事道歉!若是他肯原谅你还好,他若是不原谅你,你就等着挨板子!”
王管事心里一阵畅快,嘴上却假惺惺道,“老爷,算了吧?奴才乡下出身,皮糙肉厚,被打几下没什么,也别难为大小姐了!”
他刻意咬重了‘乡下出身’。
这四个字再次将沈靖的怒火勾的老高,“不行,我若是放纵她胡作非为,往后,她还指不定再给我添什么乱子出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