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见曼娘身上总笼罩着忧郁和悲伤的气质,只觉得心疼,可当他也麻烦缠身,便觉得这种感觉既压抑又心烦,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至于如此!
“我……我没有这样想过,你别这样说!”
意识到楚曼娘是因为提起欣儿才难过起来,娄鹤筠追问道:“可是欣儿出了什么事?那几个孩子欺负欣儿了?”
楚曼娘惨笑了一声,倚在水榭的石柱上,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说它有劳什子用。”
娄鹤筠急道,“怎么会没用,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怎么会容那几个孩子!”
楚曼娘却没有跟娄鹤筠把话说清楚,唤来一直在外头守着的风荷,扶着她朝前走了几步。
走出不远,她顿住脚对娄鹤筠道:
“鹤筠,你曾经说的那些话,我都快当真了……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照顾好欣儿,若这样你也做不到,就早些告诉我,我想办法带欣儿离开就是,是生是死都是我们的事,再与你无关!”
楚曼娘没有打算与娄鹤筠说得太清楚,欣儿是娄鹤筠的骨肉,她相信娄鹤筠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说完这话,她裙摆轻荡,缓缓离开了池塘,唯留下娄鹤筠心烦意乱地站在原地。
楚曼娘的话让娄鹤筠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这让他想起,他曾经说过,会守护她一生的。
站在水榭里吹了一会夜风,娄鹤筠才落寞地回了青鹤园。
可楚曼娘的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便叫满仓将照顾几个孩子的下人叫了过来,询问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下人们倒也没有说谎,只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到两位王妃来了娄府,娄鹤筠先是惊讶了一会儿,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他是信任楚曼娘的,没怀疑她说欣儿带病去学堂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