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叫“懂四儿”,爷既然提出质疑,定然是有原因的,想了想,他试探性问道:“爷的意思是想再寻个新的?”
墨归起身道:“这倒不必,查案也乏了,咱们过去瞧瞧。”
阿泗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原来爷是想去秋水胡同了,早说么,找个借口看把爷累的!
走了两步,阿泗忽地想起一件事,“对了爷,中书舍人钱大人府上昨日给沐娘子下了帖子,邀请沐娘子去梅园曲宴,昨个我在济民堂碰到了翠玉姑娘,她向我打听了钱家的事。”
墨归挑眉,“钱大人给沐云书下帖子?”
阿泗忙摇头:“当然不是,是钱夫人,这钱家门风还不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奴才就如实答了翠玉姑娘。”
“曲宴……”墨归喃喃了一句,心里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阿泗道:“爷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要不奴才想办法求张帖子,咱们也去听听琴,看看舞。”
墨归发现阿泗这小子最近很上道,瞥了他一眼道:“那还不去将其他案子的卷宗都拿过来!”
阿泗瞬间垮了脸,爷这意思是事情都办完才能去参加宴会,那他们岂不是又要埋头办案了!
爷是钢打的,他不是啊!
可阿泗抖了抖唇,始终没能说出反抗的话,心道一物降一物,等爷遇见那个能降住他的人,就知道底层群众有多么痛苦了!
……
没过两日,林氏等人也从清河县起了程。
马车里坐着一众女眷,有林氏、林氏的外甥女林殊玉、沐二婶以及她的长女,沐巧芳。
沐巧芳身边还坐着她八岁的儿子,严礼。
沐二叔和沐巧芳的夫君严守业则坐在马车外赶着马车,一路上颇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