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羲一直在等墨家对这桩婚事后悔,可等了许久都没有传出任何风声,她心情就越来越烦躁。
她好几天都未睡好,所以今日即便施了厚厚的粉,也没办法遮住眼底的乌青,看上去没有半点精神。
宫婢过来时,余月羲蔫蔫地靠在纪凝珍身边,眼圈红肿地低声道:
“伯母,您说过只认我这一个儿媳妇的,您不要让知许哥哥娶别人好不好!”
她心里难受,已经顾不得避人,反正天下人都知道她心悦墨知许,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纪凝珍先是看了一眼宫婢,见宫婢朝她点头,她便安下心来,朝宫婢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了。
之后,她拍着余月羲的手劝慰道:“这事才刚刚开始,郡主急什么!”
“可……可黄伯伯都已经给知许哥哥和那女人赐婚了,您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纪凝珍笑道:“知许是个男子,赐婚了而已,他身边又不是不可以再有女子!”
余月羲脸色一白:“伯母,我……我是绝计不会做妾的!”
“你说什么呢!伯母怎么舍得让你做妾!”
纪凝珍无奈地看了余月羲一眼:“这个你不必管,伯母有办法对付那女子!”
见纪凝珍这样说,余月羲心中一喜,“那……我要等多久?”
纪凝珍弯了弯唇角:“这个么,也许今日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她只为卖余月羲一个人情,不能对她暴露太多,岔开话题道:
“好了,再哭就不美了,走,咱们去看初禾她们摘花!”
沐云书被带到静慈庵后园时,正见纪凝珍和余月羲站在廊下,打着扇子看着祁王妃等人在树下摘花。
瞧见她走来,纪凝珍并没有理会,只将沐云书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