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闻言,额角又突突跳了起来,母妃的事情要不要紧不清楚,但一定很麻烦!
“估计又是方家和袁家的亲事!”
海公公将直角幞头拿了过来,帮景德帝戴好,低声道:“老奴……老奴听闻孔嬷嬷还给仁明宫那边送了信,老王妃好像也唤了皇后娘娘过去!”
景德帝瞬间皱紧了眉头,“母妃还叫了皇后?”
他知道母妃不喜皇后,并不想让两人过多接触,可想到皇后昨日对他那冷淡疏离的样子,心里又委屈起来,赌气道:
“既然是她方家的事情,那就让她自己解决,她若有合理的借口说服母妃,也省得朕为难!”
说是这样说,可景德帝就是口嫌体正直,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上朝时走了几次神,等到无人再奏事,他便匆匆散了朝,连公服都未换,坐着龙撵就朝慈明宫去了。
行至半路,竟瞧见天边忽地响起了几声巨响,惊得他瞬间朝发出声响的方向忘了过去。
抬轿太监也吓了一跳,忙停了下来。
因为是白日,那焰火看不出色彩,像一朵朵盛发的雪莲,在几声巨响之后,花瓣便一瓣瓣的落尽了。
这白日焰火虽然没有夜晚的绚烂,却也别有一种美感,叫人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
等了一会儿,没见再有焰火升起,景德帝才狐疑地看向海公公道:
“青天白日,不年不节的,城里怎么放起焰火来了?”
海公公眼里也满是诧异,摇头道,奴才也不清楚,看样子是东街蹴鞠场那边放出来的,今日好像是有比赛,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哪一队助兴!
景德帝叹道:“我们那会儿踢蹴鞠,就在巷子里头乱踢,现在不仅建了场子,竟还有焰火看,真是让人羡慕!”
海公公笑道:“那还不都是因为官家将咱们大奉治理得好,大家富足安稳,才有闲情去踢蹴鞠啊!”
海公公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官家虽然没有做出太大的功绩,但经历了战乱和各种灾难的大奉百姓能有如今的安稳日子,真的要多亏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