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问得直白,镇国公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抱着头盔就跪在了地上。
他动作急切,铠甲因摩擦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官家,臣可以不要封赏,只有一事想求得您的恩准!”
景德帝瞬间扬起了眉,他想不通镇国公所求之事是何事,他还没见过这倔牛如此郑重的求过他!
手指又摸上了扳指,景德帝坐到了椅子上打量着镇国公,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他是天子,言出必行,怎能轻易给出允诺!
镇国公本是单膝跪在地上,半晌没听到景德帝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将另外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官家,臣从没求过您什么,臣除了打仗,旁的也不懂,只知道守好这个国,让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臣一直未让知许上战场,将他留在京城,就是希望他可以尽早娶妻生子,平安过完这一生。”
景德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怎么觉着镇国公所求之事与墨知许有关系?
莫不是墨知许背着昭庆在外头有了私生子,想让昭庆认下?不然他实在想不出镇国公宁愿舍了军功所求的是什么!
心中生出这般猜测,景德帝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抄着袖子冷眼看着镇国公,沉声道:“所以呢?”
“所以……臣想用臣这一身军功,换官家收回赐婚旨意!”
景德帝虚起眼睛:“收回赐婚旨意?”
这倔牛竟是嫌弃他家昭庆?还是说他还有旁的什么心思!
景德帝是真的很惊讶,惊讶过后就是愤怒。
拿起一旁的茶杯猛地朝镇国公砸了过去,气道:
“墨惜言,朕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你这军功可以不要,可这婚事必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