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仙仙摆手:“算了算了,开那辆车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晨,祁彻的车在一个偏远郊区的公寓楼停下。
祁彻带她们上楼,进屋后对江蓝栀说:“这里是阿四的住所,回我那儿不安全,你们暂时先住在这儿。”
房间两室一厅,不大,但还挺干净。
折腾了一天,严仙仙累了,跑去阿四房间睡了。
祁彻也拉着她进了另一间卧房,一进屋,祁彻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
“有没有受伤?”
“没有。”江蓝栀绕到他身后,看着他被炸伤的后背,心拧成一团:“药箱在哪儿?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祁彻拿来药箱,脱掉上衣坐在沙发上。
江蓝栀给他清创上药,忍不住喃喃:“你每次都拿命保护邦孟衡,要是自己真出事了怎么办?”
祁彻:“不拿命护着他,他怎会信任我。”
江蓝栀看着他满背的新伤旧伤,眼底一片心疼。
“幸好创面不大,严重的话得植皮。”
“死不了就好。”
上完药,祁彻转身看向她,开始问正事:“今天是谁把你带走了?”
“是魏长林。”
“他和你说了什么?”
江蓝栀把一切都告诉了祁彻,祁彻听完后眉头蹙紧几分。
半晌,他才开口:“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
“你要怎么处理?祁彻,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我会配合你的。”
“不用。”他不想她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江蓝栀心里一空:“你难道还打算送我走吗?”
祁彻凝着她,沉默。
江蓝栀心里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憋闷来。
“祁彻,爱一个人不是要把她推开,真正的爱是两个人共同进退、荣辱与共。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是你觉得把我送回国我真的就会开心幸福吗?”
“我和你说过,我国内已经没了任何一个亲人和朋友,工作也因手指头断了以后不能主刀当外科医生。我来缅北,初衷是寻我哥哥,但经历了是是非非,看过了人间险恶,我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身其外。”
“被骗到这里的人谁都想回家,比我遭受加倍折磨的人不计其数!园区未除,我是不会回去的。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呆在这儿对你来说起码也有一丁点儿价值吧?”
江蓝栀握住祁彻的手,慢慢收紧:“祁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生死与共,玉石俱焚。”
祁彻的心一点一点被江蓝栀软化,他反握着她的手,眼眶微湿,带着无奈的语气:“阿栀,你真蠢。”
江蓝栀欣喜:“我可以理解为你默认同意了?”
祁彻眉梢染着踌躇:“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说完,他揉了揉江蓝栀的头发:“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洗个澡赶紧休息,我得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蠢猪,你是不是忘了阿四还在医院?”
摸着良心说,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祁彻:“我先去一趟医院,应该明早回来。有事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知道了。”江蓝栀叮嘱他:“你注意安全。”
“好。”
祁彻随便套了件阿四的衣服,便出了门。
第二天,江蓝栀早早醒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祁彻回来。
她拿阿四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
“祁彻,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塞瓦的尸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