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看脸色接话。
“穆哥,那接下来还继续查吗?”
“查。”
“好的。”
江穆打开抽屉,给了一个信封给南域。
南域打开,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穆哥,这是?”
“前两天运出去一批货,赚了些钱,给你的奖金。”
南域收下:“谢谢穆哥。”
江穆看着他,言语带着温和。
“南域,你既在我手底下做事,只要你绝无二心,我不会亏待你。”
“穆哥放心,我对你绝对忠诚。”
江穆头昏昏沉沉的,对他挥了挥手:“行了,出去吧。”
南域看着他脸色有些病态的疲倦,问道:“穆哥,你不舒服?”
江穆闭眼按着眉心:“最近失眠严重,没休息好,无碍。”
“那行,有事吩咐我,我先出去了。”
书房终于安静下来,江穆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把那条丁香花项链打开。
他沉眉看了又看,绞尽脑汁回想,也始终记不起他何时何地买过这条项链。
是魏长林在说谎还是他真忘了……
第二天,离婚协议书拟好。
魏长林把协议书交到了他手中,并通知了丁文殊。
丁文殊今天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还化上了精致的妆容。
她不同于昨日那副颓然悲伤的模样,今天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放松自如。
离婚协议书她连看也没看,便洋洋洒洒地签下了她的名字。
“江穆。”签完字,丁文殊对他莞着笑,似有释然之意:“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江穆见她格外洒脱,自己胸腔却闷闷的:“嗯,自由了。”
丁文殊继续扬着红唇:“我的东西改天请人来搬,今晚我便会带糖糖离开庄园,你要是想看孩子随时联系我就行了。”
江穆眸光在她身上流转,好一会儿才道:“给你留了四套房产,三辆车,和一些存款,还需要什么尽快开口。”
丁文殊盯着他的眼睛,很干脆:“不需要。我妈一个人住在别墅,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一来照顾她,二来她也可以帮我带糖糖。”
江穆与她对视几秒,眼底的光迅速骤降。他漠然把视线挪开,声音很沉:“随你。”
丁文殊吸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衣裙:“那……我就先走了。”
“嗯。”
“江穆,记得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知道。”
丁文殊没再说什么,强装洒脱提步走向门口。
“文殊。”
耳旁江穆的声音忽然传来,她内心深处漫过一层涟漪,控制不住地顿下脚步。
“文殊,关于丁凯的事,其实与我……”
“江穆。”丁文殊转身打断他,眼神晦暗不明,把这些年压在心底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小凯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了,我本身也欠你,就当扯平了。江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些年你心里都在怨我恨我。当年就差一步你就可以回国了,但因为我的一己私心,把你硬生生留下,让你在我爸手底下受尽屈辱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