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忍不住乐了,模模的女人当真有副惹火的身材。他缩缩身体小心翼翼平躺睡下,心里默念他的女人们。
车栽了数十个大包小包的夜班车在国道上有气无力走着,车窗开了一条缝吹过来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多多少少冲淡车里难闻气体的熏陶,罗翔对女人的怨气消失许多,迷迷糊糊闭上眼打瞌睡。
突然,有人惊叫;“掉了!”急刹的汽车把罗翔抛向右侧,和身边的女人紧紧撞一块儿。从梦中惊醒的女人“啊”的尖叫,推开罗翔张牙舞爪的挖他,“色狼,你干嘛,你去死。”
幸好车上的人都急于下车看自的货,罗翔拍开无理取闹的女人,“你有病啊,是刹车。”他穿了鞋跳下床铺,暗想自己的确自找的,阿柳送自己有什么不好嘛。
有人在车下叫道:“坏了,绳子割断了……牛仔裤,好像你的包少了。”和罗翔犹自纠缠的女人像一阵风刮下了车。罗翔跟了下去,就听见女人的大呼小叫,“是我的啊,两包货没啦,啊!”
同样失了货的两三个货主都在哭骂,他们拿出手电筒顺着路找了下去,车里有些人跟着去了,罗翔掏出香烟到路边嘘嘘,努力认出已经进了延岗地界。
“找不到了。”身边有人议论,“准是良村那坡上了贼,沿途推包下去的。”
货主们唉声叹气,都有同病相怜的兔死狐悲。
果然,四十多分钟后找货的人渐渐回来,只有一个人找回了一包货物。大伙儿用各种语言咒骂窃贼,尤其那个女人最为恶毒和大声。
“两包货啊,四千多的衣服裤子!天啊,我几个月起早贪黑白干了!”女人的声音里充满无言的悲凉。货主们苦笑着安慰她,她失魂落魄的东张西望不肯上车,看到车门旁的罗翔突然了狂,冲过来抓住他,“你一个人又不带行李,就你是同伙!”
罗翔惊且讶,一把推开了癫的女人,“你少诬赖人!”
“就是你就是你,你是丧门星你是同案犯。”女人撒泼的扭扯罗翔,另一只手又朝罗翔脸上抓去……咦,为什么是“又”。
罗翔怒气冲冲,车上大都和女人认识,都用怀的眼神看着罗翔,居然没人上来拉开女人。
避让女人抓扯的罗翔闪躲不及,耳朵挨了一下,火辣辣的估计出血了。罗翔心头一阵火气,一巴掌抽了过去。女人被打蒙了,罗翔趁机跳出战圈。可女人马上惊叫一声,劈头盖脸追来要和罗翔不死不休。
这时才有人拉住女人,劝说道:“牛仔裤,你莫叫嚷了,没凭没据瞎闹什么。”
“就是他!”女人指着罗翔咬牙切齿。
“我他吗的招惹你了?”罗翔吼道。他郁闷得快想上吊,老子只想回延岗啊!
司机从车上伸出头,叫道:“还走不走?快上车,都几点了?天要亮了!”
货主们断断续续上车,被人劝上车的女人站在门口,对最后面的罗翔吼道:“他不准上来,他是贼!”
“**你吗。”罗翔大骂起来。
女人呼啦关上车门,车开了……
罗翔惊愕一秒钟飞快追上去,大叫大嚷的拍打车门,但车没停下门也没开。车厢里有人替罗翔辩解几句,女人吼道:“行,要放他上来可以,你陪我的货!”
那人瞪大眼睛叫道:“靠,牛仔裤你太不讲理了。”
也有人同意牛仔裤,“搞不好他上来了惹麻烦,反正天快亮了。”
卧铺车在辩论中越开越快,罗翔再也追不上,鼓圆了眼睛看着班车绝尘而去……
“我草泥马啊!”罗翔做梦想不到被人扔在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黑压压的夜色黑压压的孤寂黑压压的……黑压压。
罗翔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没有做梦,青天白日,哦,是朗朗乾坤的被人赶下车!
风轻描淡写的从路的这头吹到那头,风中的班车尾灯慢慢消失,叫黑暗吞没了。罗翔无力的蹲下,欲哭无泪。
国道上时而不时有车经过,他急忙站起来招手拦车,实际上没招手还好,一辆辆路过的车反倒开得更快,有两辆差点撞上来要谋杀一般。
人心就是这样呀,罗翔甚至以为他改了名字和性别,变成南京那位人见人打的徐老太。
一筹莫展的罗翔实在没办法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天亮,没准那伙子车匪在黑暗中要打劫他呢。他摸出手机,上帝保佑,有信号!
“谢大队?不好意思那么晚打搅你,我是罗翔。”胸口滴出无形血,而耳朵确实出血的罗翔陪笑脸,“我坐夜班车赶回来,被人故意扔下了……对,车号是xxxxxx,麻烦你帮我扣下,车上谁也别放!”
罗翔的话是从阴囊里冒出来的,他长那么大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客运处稽查大队大队长谢楚从美梦里慢慢清醒,想到人五人六的罗翔此时处境忍不住莞尔,一面答应堵车一面穿衣,再一个个把手下叫起来。也算罗翔和他们关系融洽,又知道罗科长有人撑腰,都嘻嘻哈哈愿意帮忙。更有人通知了罗翔的第一随从小杨同志,那厮不浪费拍马屁的大好机会,立马开一辆车接罗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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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圣诞快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